見賈雨村站在那裡不動,甄頫笑著走了過來。
走近身前。甄頫笑著說道:“恭喜呀!”
賈雨村眉一挑:“你知道了?”
甄頫:“我剛陪老爺去乾清宮謝恩。”
賈雨村:“甄老大人呢?”
“去老太妃那裡接老太太和寶玉呢。”
甄頫四下張望了一輪,低聲說道:“我今兒去老太妃那裡了”
賈雨村臉一寒:“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甄頫看著他笑了笑,說道:“賈先生不要激動,我沒有見到太上皇,更沒有話帶給你。”
賈雨村將那口氣帶著唾沫咽了下去:“甄大公子,沒有事,我就先走了。”
甄頫微微一笑:“沒事沒事,我就是與賈先生打個招呼。”說著,伸手做了個想讓的姿態。
賈雨村看了他一眼,一甩衣袖,向轎子走去。
甄頫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太上皇那句“永昌三年臘月初八”到底是什麼意思?竟能拿捏住賈雨村,讓他替太上皇傳謠言。若是搞清楚了這裡麵的緣由,是不是就可以拿捏賈雨村了?
想到這裡,甄頫心頭一熱。
眼看著賈雨村的轎子消失在街頭,甄頫這才轉身望向東安門,心道:這個老不死的怎麼還不出來!
養心殿西暖閣的地上又鋪上了那副絲錦織成的軍事地圖。
地圖前,永昌帝的目光在地圖上掃視著,最後落到了盛京城上,好一陣子才轉望向一旁的忠靖侯史鼎。
史鼎正捧著一份略節在那裡看著。
終於,史鼎看完了,捧著那份略節愣在那裡。
永昌帝咳了一聲,說話了:“怎麼樣?”
史鼎回過神來:“臣鬥膽問一句,這是何人擬的用兵方略?”
永昌帝沒有答話,又問道:“你就說行不行吧。”
史鼎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沉吟了片刻,才回道:“隻要第一步成了,至少有七八成勝算。”
永昌帝眼一亮:“有個七成就能乾!”又對史鼎說道:“這件事除了朕與太子,也就隻有你知道了,一定要爛在肚子裡。明白嗎?”
史鼎大聲應道:“是。”
正在這時,戴權急匆匆走了進來:“陛下,司禮監那邊傳來消息,白鴻誌和女真副使被抓進步軍衙門大牢裡去了”
永昌帝一驚:“誰乾的?”
戴權:“忠、忠順王爺”
永昌帝的臉沉了下來:“怎麼回事?”
戴權答道:“忠順王爺親自帶人去抓的人,說是白鴻誌騙了他的錢,好像還不少忠順王爺要將白鴻誌帶回步軍衙門,永琰不同意,雙方就發生了衝突永琰那四個護衛出手狠辣,重傷了十好幾個步軍衙門兵丁,還想挾持忠順王爺為人質步軍衙門的兵丁就放了鳥銃,三死一重傷”
史鼎吃了一驚。
永昌帝臉色一變:“去,把人從步軍衙門大牢裡帶出來。還有,讓忠順立刻滾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