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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寒風刮過兩軍之間相隔約五裡的大草原,福康安的大軍也已嚴陣以待,但武器裝備顯然沒有大順的好。
福康安放下千裡鏡,臉上滿是驕悍之色。
對於這場決戰,他有九成的勝算,他們在兵力上超過了漢人,且都是經曆過戰火洗禮的老卒,特彆是那五千八旗兵,戰力強,武器裝備也不遜於漢人。
李虎麾下真正能打的也就銳士營和東拚西湊的漢人騎兵,至於那兩萬農牧奴,套用漢人的一句話,“以吾觀之,如土雞萬犬耳。”
他的左側,一個蒙古貴族老者說話了:“軍陣布置的中規中矩,隻能算是個合格的將領。”說著望向喀爾喀郡王,那意思是你們竟被這樣的人給打得落荒而逃?!
喀爾喀郡王紅了臉。
四王子部郡王幫忙說話了:“汗王不要被李虎的障眼法給蒙蔽了”
老者手一揮:“狗屁的障眼法!戰場上講究的是絕對實力,老子一個衝鋒就能打殘那些農牧奴。”說著對福康安說道:“大將軍,這第一仗就交給我們土謝圖汗部的勇士吧!”
老者正是土謝圖汗王。
“好!”福康安讚賞地點了點頭,又對賽音諾顏汗王說道:“你們隨後,在土謝圖部勇士與那些農牧奴交手之後,立刻殺向漢人的火炮陣地,順便蕩平他們的火銃手!”
賽音諾顏汗王點了點頭。
福康安的目光又在喀爾喀郡王、四王子部郡王、茂明安部郡王和察哈爾郡王的臉上掃過,然後說道:“你們從左翼進攻漢人的軍陣。”
四人齊聲應道:“嗻!”
漠北蒙古四部除了車臣汗部都來了。
福康安又對劄薩克圖汗王說道:“做好支援的準備。”
劄薩克圖汗王點了點頭。
另一邊,李虎也在關注福康安麾下人馬的情況。
這時一名遊擊將軍馳馬而來,在李虎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虎聽了,笑了一笑,心道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福康安竟跟自己耍心眼。這場爭奪陰山北麓的決戰注定沒有任何謀略可言,隻能是純粹的硬碰硬,比誰更能打!
想著,李虎對一個親兵說道:“告訴柳湘蓮,著雙甲。”
那親兵點了一下頭,策馬向後方奔去。
似乎是感覺到了大戰即將來臨,大白馬打起了響鼻,李虎捋了捋它的脖子,對傳令兵說道:“告訴所有的農牧奴,打完這一仗,分地。戰死者除了二十兩撫恤銀子,每家再給十隻羊,後退者斬,全家貶為礦奴,永不贖身。”
一匹匹快馬奔向了左右兩翼的農牧奴軍陣。
那些農牧奴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黃進忠眼中閃過一絲傾佩之色。
低沉的牛角號吹響了,嗚咽淒厲,猶如來自地獄的低吟。
吼聲立刻在大草原上響起,土謝圖部的騎兵動了,緊接著賽音諾顏部也發起了衝鋒,兩萬餘漠北蒙古騎兵向右翼的萬人農牧奴軍陣發起了猛烈地衝擊。
中軍大陣後的戰鼓敲響了,炮手們立刻調整了炮位對準了衝鋒的漠北蒙古騎兵。
漠北蒙古騎兵很快衝進了火炮的射程,一座座黑洞洞的炮口噴出了大團的火光。
一顆顆拖著火光的炮彈呼嘯著砸來,伴隨著驚天巨響,整個大地都在顫抖,沉重的實心炮彈狠狠地砸在漠北蒙古騎兵人群中,黃進忠透過千裡鏡清晰的看到人群中血霧不時爆起,那些炮彈更是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溝壑,裡麵全是血水,周邊橫七豎八躺著殘破的屍體。
兩輪炮擊後,炮手們立刻更換開花彈,向衝鋒的漠北蒙古騎兵發起了更猛烈的炮擊,無數騎兵被炸得飛了起來。
土謝圖汗王氣得眼睛都紅了:“卑鄙無恥的漢人,有種真刀真槍的.用火炮算什麼本事!”
突然,炮聲停了。
李虎身後的一麵令旗向前一揮,左右兩翼的萬人騎兵軍陣發動了,如潮水般向漠北蒙古騎兵湧去,近十萬隻馬蹄踏在積雪的大草原上,有若驚雷滾滾,雷鳴怒吼,看得黃進忠和眾番子一個個熱血沸騰。
“轟”地一聲巨響,兩支隊伍狠狠地碰在了一起,由於土謝圖部的騎兵遭到了炮火打擊,損失很大,相撞的一瞬間就被撕開了數道巨大的口子,雙方立刻混戰在了一起,前麵是血腥的短兵相接,後麵則是漫天的箭雨!
將土謝圖部當成盾牌的賽音諾顏部與左翼萬人農牧奴展開了對射,上弦、放箭,都不需要瞄準,鋪天蓋地的箭雨一波緊接著一波向對方射去,很快兩邊的箭矢都耗光了,農牧奴們吼叫著與賽音諾顏部展開了正麵廝殺,人頭滾滾落地,血肉橫飛,激烈而殘酷的廝殺在數裡長的戰場上拉開了!
李虎滿意地點了點頭,福康安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福康安沒想到李虎會不按常理出牌,讓左右兩翼的農牧奴同時出擊,更沒想到這些農牧奴會如此的拚命!
這時,火炮又響了,立刻便有無數的漠北蒙古人被炸得飛向了大草原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