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突然想起了:“對了,我聽我娘說,南安郡王府裡的太妃點的那海燈隻比缸略小些,一天要四十八斤燈油呢.這得是許了多大的心願啊!”
李虎不屑一笑,還能什麼心願,保佑南疆不出事唄。他可是聽說了,南安郡王喝兵血、吃空餉,難怪原著中打了敗仗,被藩王活捉了去。
想著,李虎又翻出了另一份公文,乍一看就變了臉色,怒喝道:“忠順王這個傻狗,蒙古騎兵最擅長的是騎射,不是正麵野戰!”
“怎麼了?”
林黛玉從院子的月門裡進來了,圍著披風,扶著雪雁的手,後麵一個管事媳婦打著青綢油傘。
李虎立刻笑著站了起來:“妹妹來了.哎喲~”
香菱小臉一白,“不是我”手裡的篦子上飄著好幾根頭發。
李虎回頭瞪了她一眼:“我說是你了嘛!”
林黛玉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嗤笑道:“多大的人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坐著,我給你梳。”說著向香菱手中接過那把篦子。
香菱感激地向林黛玉行了一禮,退到了邊上。
林黛玉按著李虎坐下,拿篦子從前往後替他輕輕地梳下來,一邊問道:“什麼事發這麼大脾氣?”
李虎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忠順王那個傻狗竟讓蒙古騎兵去衝擊白蓮教逆匪的步兵方陣.蒙古騎兵是擅長騎射的輕騎兵,不是重甲騎兵照他這種打法,再多的騎兵也經不起霍霍!不行,我要進宮給我束發!琥珀,把我的官服拿來!”
林黛玉:“琥珀,打發人去廚房,讓她們把早飯送到這邊來。”
李虎轉過頭來,卻又被林黛玉按了回去,她放下篦子,取出盒子裡的發帶,然後用發帶將李虎的頭發係上,打了個漂亮的結扣。
林黛玉輕輕歎了口氣:“你怎麼這個時候犯糊塗了?朝廷調蒙古騎兵南下就是要將他們消耗在戰場上。忠順王的做法雖說有報複你的嫌疑,但確確實實在執行朝廷的方略。仗打贏了,蒙古騎兵消耗了皆大歡喜。”
“艸!”李虎將手中的公文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直捧著官服站在門內觀察情況的琥珀這時才走了出來,李虎的話她必須得聽,林黛玉的話她也要聽,她誰也得罪不起,這種情況她隻能等。
琥珀捧著官服走到李虎麵前:“二爺,官服”
李虎沒好氣地:“官什麼服,吃飯!一天天的,沒一個省心的”說著彎腰將那些公文撿了起來。
琥珀望向林黛玉。
林黛玉笑了笑:“理他呢,過一會子就好了。”
琥珀:“是。”答著忙吩咐小丫環去廚房,又把官服捧了回去。
林黛玉:“起風了,進屋說話吧。”
李虎“嗯”了一聲,攬著林黛玉走了進去。
這邊,三皇子也在翻看公文,隻是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三皇子站了起來:“忠順王好樣的。”來回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蒙古人不是傻子。這是個機會”
管家:“朝廷的方略”
三皇子手一擺:“不用理他。等水溶攻下揚州等地,宮裡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這些蒙古騎兵是李虎的舊部”
三皇子毫不在意:“那又如何!聖人定下法製,君是君來臣是臣。聖人還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等我登上太子之位,定下君臣名分,他李虎就是案板上的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聽到這裡,管家兩眼一陣亂眨,大白天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