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快？”
看著飛速駛來的黑天鵝號，巴洛克臉色微變，心中驚疑不定。
論航速，【怒鯊號】已經是尋常帆船中的佼佼者，然而在迎麵而來的黑天鵝號麵前，就像是遲緩的野象遇上了狂奔突襲的獵豹！
倘若兩船並肩而行，隻需片刻工夫，他們恐怕連黑天鵝號的船尾舷都看不到！
文士模樣的大副一臉凝重，說道。
“單靠帆船的性能，哪怕加上蒸汽輪機的混合動力，也達不到這樣的速度。”
“除非……”
“那艘船得到了秘力或是超凡遺物的加持！”
大副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此時【怒鯊號】上的海盜們卻都沒有心思聽他的話。
“要、要撞上來了！！！”
“那艘船上的船長是瘋了嗎？”
“他想和我們同歸於儘？”
海盜們大聲驚呼著，再彪悍凶狠的人，在見到這樣一艘比劍魚還快的船隻，以自毀般的姿態猛衝而來時，也會不免失了方寸。
一時間，甲板上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巴洛克還維持著幾分冷靜，高聲咆哮道：“給老子閉嘴！”
“誰再叫一句，老子就先剁了他的腦袋！”
他的話語像是連珠炮彈般傾瀉而出。
“炮手，開炮！”
“給老子擊沉它！”
在他凶悍的怒吼聲中，海盜們總算恢複了一些理智，炮手也連忙回到自己的位置。
轟！轟！轟！
硝煙彌散，鐵鑄炮彈在火藥的推送下爆射而出，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隨後，落在了距離黑天鵝十幾米開外的海麵上，濺起高高的水花。
打完這幾炮，炮手汗流浹背，臉上滿是冷汗。
“船長，打不中，真的打不中！”
這個時代的火炮，精度本就低得可憐。
黑天鵝號還是個速度極快的“移動靶”，能不能打中全靠運氣！
“該死！”
巴洛克低聲咒罵一聲，但看著迎麵駛來的黑天鵝號，心中卻也發了狠，一咬牙，臉上露出獰笑。
“撞就撞，誰怕誰？”
“老子和你拚了！”
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狂鯊”巴洛克的“狂”，可絕不是浪得虛名！
隻是，就在巴洛克打算和黑天鵝號碰一碰的時候。
那艘有如活物的航船，卻突然以詭異的姿態開始減速，像是奔馳的駿馬被拉住了韁繩。
僅是片刻工夫，它就從全速降低到了和【怒鯊號】相仿的航速。
這一幕，再次看呆了甲板上的海盜們。
航船不是岸上的蒸汽機車，受水流和風速的影響，操控起來本就十分困難，需要眾多水手配合才能增減其速度。
加到滿速或許還相對簡單。
但短時間如此誇張的降速，哪怕是一些經驗豐富的老船長也無法做到。
隻有水手們才知道，像這樣隨心所欲的掌控航船的速度，究竟是一件多麼困難且不可思議的事。
而此時，黑天鵝號和怒鯊號已經靠近到一個極為危險的距離。
雙方都能直接看到對方船上的人影。
通常來說，下一步就是掛上船索，進行最為凶險的接舷戰。
可突然間。
“轟隆！”
一聲巨響在【怒鯊號】甲板上響起。
眾海盜慌忙的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