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戰鬥還在繼續。文鴛向森林王打出了第8發槍彈,支援著還在戰線外奮戰的卡琳等人。
“不行。”他把槍撇到一邊,“和剛才射擊那些騎兵一樣。頭幾槍還有效果,但被打爆一次又一次,他又能原地複原回來。剛才被你一劍打飛的那個騎兵,現在也在那裡,她已經恢複正常了。”
王庭的駿騎並沒有衝鋒。她們已經在門旁靜候,守衛著金枝樹。商洛已經不太認得之前挨打的哪一個了,現在每個駿騎都恢複如初,根本看不出傷在哪裡。
“嘖,難辦了”
忽然,電話再次回撥。
“抱歉。”說是片刻,提圖斯其實僅僅過了十幾秒就再度撥回來,“這不是你們可以應對的情況了。我們正在協調第一軍團前來鎮壓——抱歉,內衛會對這件事負全責。因為你們完全按照內衛的攻略來執行,我們也不知道全部執行之後竟然會出現這種.災難。如果這是遊戲,那麼這應當就是隱藏任務了吧。隻是.抱歉。”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商洛直接問。
“往後推,炮群秒之後就發射。那些火炮應當傷不到伱們,但也僅能遲滯狂獵而已。第一軍團集結,後麵的事就由我們來收拾吧。那麼.你們快些回來。”
“啪。”商洛掛掉了電話。他有些生氣。不得不說,就算是他也有些生氣。
“為什麼會這樣!”他越來越生氣了,“明明都是按照他們的說的去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文鴛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麼。
“這說明,羅馬人的對局勢的掌控已經低到了一個臨界點。”韓行知推了推眼鏡,“羅馬現在連避免災難發生的能力都沒了,他們甚至需要和‘狂獵’的力量正麵衝突。從剛才的局勢來看,今晚恐怕會流很多血。流很多很多血。對了,大哥,他們不是說要開炮嗎?”
“嗯。”商洛應了一聲。
“炮呢?炮群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他們難道要等我們撤出才開炮?可是龍牙兵的陣線已經要繃不住了。”
“不知道。”商洛抬頭看了看,“他說,傷不到我們,大概已經開炮了吧。”
“不對,情況有些不對勁.等等,路呢?我們來的時候走的那條獸徑去哪了?”
提圖斯的望遠鏡掉到了地上。
天邊的師級炮群已經開了火,大炮的轟鳴讓這裡也地動山搖。走獸、飛蟲,還有禽鳥,都像預感到世界末日般逃竄出去。黑暗中有無數炮彈呼嘯著劃過夜空,少數炮彈劃出了明亮的尾跡,就像劃過天空的流星般墜地,最先發射的炮彈已經命中了森林。然而炮彈卻被吞沒了。
沒有爆炸聲,也沒有光芒。一切似乎都被森林吞沒了,但森林裡的一切看起來都沒有變化。他從剛才到現在也隻是從商洛的描述中聽到了描述,才確實那是狂獵的特征。但他依然什麼都沒看到。
“等等!”提圖斯背後一冷。靜悄悄的森林裡,有什麼東西似乎在擴張。走到小徑前,輕輕伸出手——又猛得縮回來。那是難以置信地寒冷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似乎觸及到了世間最寒冷的物體。寒意從指尖傳遞過來,直刺向脊背。
這是來自荒野的惡意,是冰冷世界的預兆。
“這到底是.到底是什麼東西!”
話音未落,炮彈的呼嘯聲中似乎又多了些什麼:黑暗中,也有無數的黑影反向回擊,沿著炮彈的軌跡打了回去。提圖斯看清了,那就是之前的炮彈!
他抓起對講機,對講機另一頭是後方的炮群:“是反擊!他們把炮擊反製回去了!跑!!!”
“馬拉卡!!!”電話那頭不是接線員,是第一軍團的高級軍官。接到了提圖斯的通報,他掛了電話就下令讓炮群轉移,然而為時已晚。幾個呼吸間,被原樣打回的炮彈飛回了原地,在炮兵陣地爆炸開來。每一發炮彈都被精準地反擊到發射它的火炮上,就像丟去的回旋鏢又飛回了遠處。熾烈的火球在陣地的四麵八方炸開。
“沙~~~~”提圖斯僵立在了原地。電話那頭已經不再有聲音,隻有熊熊燃燒的衝天烈火。一整個炮群都報銷了。
慢慢地,他掛上電話。他望向了森林。他知道看起來什麼都沒發生的森林裡,正在發生足以改變世界的事。
“凱索鎮長。”他把車鑰匙遞了過去,“你,快跑吧。”
“可是卡琳.”
“我去把他們都帶出來,這不是平民的應該在的地方。作為平民,你現在應當遠離戰場。快跑吧。”
說著,他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具。手槍,步槍。其他的幾個提圖斯也互相看了看,戴上了兜帽。剛才寒冷他們也能感受到,但危難當頭唯有責任。就算是填進去,他們也要往裡衝。因為這個世界在看著他們。
“叮鈴鈴。”步話機上,電話的聲音又響了。
正在檢查裝具的提圖斯示意其他的提圖斯幫他接一下。
海豚蹲了下來,上前拿起電話。
“是是!!!是!!!馬上!”他把電話遞了過去。
“誰?”
“是維多利亞女皇陛下!她讓我們一步也不要退。”
“我們本來就沒打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