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到這吧。”
文鴛也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先叫停,對麵的商洛竟然看起來還不怎麼累的樣子。
他把開關掰回到關閉狀態,刺刀上的紅色光芒也逐漸消退了下去。這些炬素出奇得耐用,即使是被“神級力量”反複多次擊打,依然也能讓文鴛保持“一戰之力”。
——是的,文鴛到最後是這麼想的。
“我真是慶幸自己生活在一個科學昌明的時代,所以還能抵擋幾下。要不然就你這把劍能讓天下人都功力儘廢,練什麼都是一刀的事。”
“嗯很難對付嗎?”商洛把劍收了起來。照理說文鴛是在狗食盆和精靈之後,他對付的第三個對手。狗食盆和精靈都不會和他交流,隻有文鴛能回答他的問題了。
“你但凡動作再快點,但凡有點殺心,我今天怕不是走不出這個機場。有兩點——第一,你那把劍似乎壓製了我的兵器,碰撞的時候我們兩邊受到的力量根本就不成比例。不過關於這點,我倒是不太擔心。還是因為我生活在一個科學昌明的時代,我認為遲早有一天,我也能用上這麼好的劍。”
【嘖,生活在一個科學昌明的時代還真是好啊。加油哦,目前來說這把劍確實堅不可摧,但其實神秘度也沒那麼高,加把勁還是能碰到邊的。當然我也會進步,咱們看看是科技樹跑得快還是我的技能點得快。】
“但是。”文鴛搖了搖頭,“如果說你的劍讓我覺得還有可以追平的希望,那麼你的劍法就簡直讓我覺得匪夷所思。其實上次我們用刺刀對練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想問一句,你真的沒有練過武嗎?”
“練武什麼的,你從我的肢體形態就能看出來吧。”
“倒也是。看你的小腿和小臂都沒什麼力氣,手上的繭子也不在固定的位置——而且最關鍵的是你根本就沒有劍招,但你的每一劍都在拆招,這簡直是無招勝有招。這是何等可怕的劍意,清虛元妙張真君的太極劍恐怕也就是這樣了。你是怎麼學的來著?”
“格物?大概可以算。我一直在格機械之理。”
【這點我給你大紅花哦~~碰上你我真是太走運了。】
“原來格物真的可以領悟劍意.我們雷修算是在格‘雷道’,但我的悟性確實是不如你。看來我得抓緊時間修煉一下了。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出一個弱點,一個不足之處”
“哦!對對對,這就是對練的意義。快說,”商洛非常期待。水平相近的兩人互相促進,這樣學習起來就會又快又省力。
“來。”文鴛勾了勾手,“來砍我。”
“哈?”
“就是這裡——當我說‘來砍我’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是‘哈?’。為什麼呢?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砍人。‘無招’是非常厲害的境界,可以拆掉我所有的招式。但是進攻的機會,還是要你自己把握。你的劍意可以緊隨在我的劍術之後,能一直貼到無限接近的地步,防得滴水不漏。但如果想要突破這個‘中線’來進攻到我本人,你還得真的去練習一些進攻手段才可以。”
“那要是這樣呢?”他說話間就把光劍打到4米長,筆直衝天。金箍棒的似的一根光柱就這麼攥在他手裡。
他沒全開,隻是開到4米。阿波羅尼婭說玩意兒其實可以可以開到40米——怎麼說也得留一手。
但雖然隻開了4米,文鴛已經往後倒退了兩步:
“啊這.”
“怎麼樣?”商洛把劍收了回去。這麼大一根手電筒還挺費電的。
“夠了。沒想到你這把劍竟然還可以加長,可以當暗器用。話說你確定你手上這個不是金箍棒?我和你對打的時候,確實覺得這東西有十萬八千斤重。要不是這杆槍我是雙手握住的,恐怕虎口都要給震裂開來。”
“還彆說,確實有些像金箍棒。這樣的暗器如何?”
“劍身突然加長,算不算暗器還得另說——但也沒誰規定不能用暗器是吧?我認為沒問題,除非你打算以武入道,否則這就夠了吧。武學的本質,不就是打贏嗎?談論入道的前提是打贏,打都打不贏還談什麼道。劍意可以讓你不敗,這把劍可以讓施展暗器,我覺得你在同階已經無敵了。”
文鴛拱手拜了一拜:“不愧是大內劍首,我甘拜下風。我現在是徹底打不贏你了。”
“拉倒吧,你其實打算說要開轟炸機過來是吧?”
“嘖,被你猜到了。”
“嗬”商洛笑了笑。對麵前的文鴛來說,他打不贏的時候確實可以呼叫轟炸機。單純的劍法打不贏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雷修可以上達天聽。理論上,和道祖以及朝廷的密切關係,也可以算是一種“上達天聽”。他之前在拉斯維加斯已經見識過了,打不贏的時候他可以直接搖來大軍。
現在看來,格鬥的時候他確實已經陷入了不敗之地。可惜這是韶平4年的現代,沒誰拿著刀劍來格鬥了。在這個時候自帶“無招勝有招”的極致劍意,好像也沒能讓他天下無敵的樣子。
“不過等你變成天人之後就不一樣了。”文鴛說著,一邊把槍重新收回槍套裡,“成為天人之後,至少天人以下是無法對你造成什麼有效傷害的,開轟炸機來也未必有用。你就算不會彆的手段,大可以衝進去一劍一劍捅過去,問題不大。飛機也得落地掛彈加油不是?你等在機場把飛行員撂倒就行了。”
“你這話說的,天人是這麼用的嗎???”
“額我沒見過。不過見過天人出手的,好像沒幾個能活著回來的,誰知道天人到底是怎麼打架的呢誒呀,口有點渴了,果凍還沒有?”
商洛回頭看了一眼,韓行知麵前已經擺了4個果凍,還在“咕嘰咕嘰”地吸著最後一包。看商洛看過來,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哦~~”他忽然指著後麵,“來了來了,他來了。”
商洛回頭一看,是提圖斯來了,手上還捧著個.保溫箱。
不知道怎麼的,讓他想起了在地鐵口和他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倒黴的“傑克”。他當時也帶著了飲料奴隸,也備著差不多的保溫箱。現在看來,那個保溫箱大概是從君士坦丁堡買來帶過去的,因為那和提圖斯手上的保溫箱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