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願意把手上的日神之矛借給你?這樣行嗎?我當然願意啊,我不願意乾嘛把矛遞過來?”
“行了。沒問題了。”法厄同從他手上接過日神之矛,在空中舞了一圈,“怎麼好像變重了.”
“因為一直在充電的關係吧。你拿得動嗎?”
“有些吃力,不過還行。你讓一下。”法厄同提矛轉身,在地上畫了個圈,“你退到圈外去。”
商洛,還有周圍的天兵都退後了一步。
“呼”法厄同吸了口氣:
“此為萬力之力,摧堅拔韌!世界即如此創造,依此可達奇跡。此為確切無暇的真理。我宣告,太陽的偉大之作在此落成!”
念畢,她將矛尖刺入地麵,半跪於地麵。圓環之內,光華大放。蛛網般的裂痕從刺入之處擴散開來。
裂痕一直延伸到了塔外的空處,一直延伸到遠方——但被擊碎的並不是通天塔的地板磚,而是現實與魔法間的屏障。
“握住。”半跪在地的法厄同抬頭問。
“握住之後,我要問問題嗎?我的問題應該是‘我想要知道足以讓我洞見這個世界的未來的關鍵信息’。”
“不需要問出來,這裡不是那家夥的特爾斐神諭所,不問草紙一樣問題。你握住就行了,命運的織體會回答你的問題。握的時候到圈裡來,其他人不要動。”
“嗯。”商洛邁入了圈中,握住了日神之矛的另一頭——
啪得一聲,如同鏡麵碎裂的“倒放”,一切回歸如常。隻有矛尖深入了通天塔的地麵,在南天門的門口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然而那印記並非是一個凹坑那麼簡單。有藍色的“液體”充盈其中,但“液體”並非實體,隻是一個虛像。虛像也不僅僅停留在凹坑之中,還有一根筆直的絲線伸出來,一直延伸到商洛的胸口。
“這是什麼東西?”一根線連過來,讓他覺得毛毛的。
“地上那個是錨點,是你留下的印記。藍色代表交感律,連線的另一頭就是答案了。”
“還有彆的顏色嗎?”
“有。藍色是交感律,綠色是觸染律,紅色是因果律,不同的連線代表不同的連接方式。藍色交感律,代表a與b之間存在某種超距離的符號上的連接,就像關公和他的神像;綠色觸染律代表a就是b的一部分,或者反之,二者至少曾經存在物理意義上的接觸,就像大腸杆菌;紅色,代表事件,這個一般情況和人有關。你剛才在心中有疑惑是嗎?簡單,你從這個錨點開始一路沿著線找過去,就能找到答案了。”
“那現在這個意思是”
“藍色的,意思是你身上有什麼物件和你要找的答案之間存在某種連接。但二者並沒有實際接觸,也沒有直接的因果關係.嗯,一般藍色的交感鏈接是最多的,也沒什麼價值,但你一直追肯定能找到。有綠色或者紅色的就代表會有重大突破了。不過,交感鏈接是連續的,你順著藍色線一定可以往下走。但是綠色或者紅色,可能是無頭的死路,可能是一個端點。反之,交感鏈接不可能脫離現實存在,所以其本身一定不會是問題的終點,它一定和某個實際存在的物體或者事件掛鉤。”
“我有個問題這線有多長?最多有多少節?”
“哈,你以為會碰到阿波羅尼婭那樣的事情是吧?不會,這些線路不是無頭的。因為根據六度分隔理論定律,兩個物體之間產生交感鏈接的‘通常’最大距離,就是六層,很少有七層,幾乎不可能有八層。所以你最多順著找六七個,就一定能找到答案——不過前提是走對。”
“還有可能走不對嗎?”
“是的.因為綠色和紅色可能是死路,因為可能通往的是問題的一部分,或者問題的因果,而不是問題本身。不過就算死路也會提供關鍵信息,可以幫助你判斷哪條路是正確的。我當初能那麼快找到你,是因為我問了之後,我身上有根血紅色的因果直接和你連在一起了。哈,結果確實是大因果啊我遭了報應了。你這次嘛,你要問‘和這個世界的走向’有關的關鍵信息是嗎?那麼下一個線索應該在你懷裡。你懷裡有什麼?”
“等下,這個位置是.誒?”他把那玩意兒摸了出來:
“二號球?所以這意思是?”
“你得問話,得到他的許可,然後才能去下一步.哦?連線直接出來了嗎?他好像在潛意識裡就絕對服從於你,所以不需要問了。那麼下一步是那個方向是哪個部洲?”
“那裡是是水部的部洲。原來是這樣,這就一步步鎖定過去了。這玩意兒還真好用嘿。”
“所以看來我留下來是對的阿波羅尼婭那個懶蟲完全沒有行動力,給她也沒法用。日神之矛得動起來才行。走著吧,我們動起來,你要看的信息就在那邊了。不過有個問題似乎已經得到了解答——水之蛇恐怕和這個未來莫大的關係了。水之蛇現在的狀態是缺位?水蛇的不在場,就是這個世界導向某個未來的關鍵要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