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機會,一定要把這種人抓起來!”
趙愛林見向岩不說話,轉頭盯著他:“向岩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向岩被趙愛林注視著。
良久,點了下頭:“是。”
......
趙愛林將向岩拉走後,沈綰一直盯著顧衛東。
顧衛東剛才抓住趙愛林的手臂的時候,扯到了肩上的傷口,一股濕意在肩膀處漫開。
他不著痕跡的扯了下肩膀那塊的衣服,朝沈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沈綰:“我來送山貨,順便準備買點鐵網回去,找木匠給鵪鶉打飼養籠。”
顧衛東點了下頭:“你有圖紙嗎?我可以幫你打。”
沈綰看顧衛東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更生氣了。
她一臉怒意的看著顧衛東:“你用什麼給我打?用你那受傷的手臂?”
顧衛東沒想到沈綰竟然知道他受傷的事,愣了一下。
他清了清喉嚨:“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
沈綰咬住嘴唇,死死的盯著顧衛東。
顧衛東輕歎了一口氣,老實承認:“是受了點傷,但不嚴重,不礙事的。”
沈綰不信,伸手想去扒拉顧衛東的衣服,看裡麵的繃帶:“不是什麼重傷,需要捆那麼多繃帶?”
沈綰的手碰到顧衛東的衣領,這才注意到,裡麵的繃帶不見了。她的手指往衣領裡戳了戳,突然感覺到一股潮意。
她收回手,朝指尖一看,上麵竟然有血。
沈綰又氣又心疼,眼眶一下子紅了:“顧-衛-東,這就是你說的小傷!”
沈綰瞪眼質問顧衛東,眼底沆起了一陣水霧。
顧衛東伸出手,頓了一下,收回手。
一副做錯事了的樣子,在沈綰麵前低著頭,放輕聲音哄她:“其實不疼,就是看著嚇人。”
沈綰已經不知道該跟顧衛東怎麼說了。
興許這個人生下來神經就粗,感覺不到疼。
但她知道,顧衛東傷成這樣。
要是任由肩膀那繼續流血,要不了多久,他的的肩膀也會跟下麵一樣壞掉。
沈綰不由分說拉著顧衛東沒受傷的那隻手臂,語氣強硬:“跟我去衛生站包紮。”
顧衛東也不反駁,任由沈綰拉著他朝前走。
全程配合著沈綰的步伐,讓沈綰既能拉著他,又不至於真的得費力拖著他朝前走。
跟在後麵看熱鬨的唐懷感歎,難怪東哥不想讓嫂子知道他受傷的事。
剛才嫂子那傷心的小模樣,他看著都心疼了。
......
臨近中午,衛生站的醫生都回家吃飯,隻留下一個衛生員在那。
沈綰一行人進去的時候,那個衛生員正在給一個老頭掛水。
她聽到動靜,轉過頭,朝沈綰幾人道:“乾啥啊?”
沈綰指著顧衛東:“他傷口崩開了,來重新包紮一下。”
衛生員一聽是這樣的小事,指著後麵的病床那:“我現在忙著呢,紗布消毒水那裡都有,自己包吧。”
這年頭醫療資源緊缺。
病人自己上手包紮,不算什麼稀罕事。
顧衛東聽了醫生的話,眼神幽幽的看著沈綰。
沈綰眨了眨眼。
心想顧衛東傷了肩膀,自己替他包紮傷口,他豈不是得在自己麵前脫衣服?
沈綰想到這裡,轉頭看向在後麵當跟班的唐懷。
沈綰:“這位同誌,你會包紮嗎?麻煩你給顧衛東包紮一下吧。”
“沒——”
唐懷正要說沒問題,顧衛東幽深的眼神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唐懷咽了口口水,語調硬生生的一轉:“沒可能,嫂子我笨手笨腳,彆給東哥傷得更厲害了,還是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