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東瞥了向岩一眼,緊接著說道:“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沈綰鬆了一口氣,再次朝錢有糧道歉:“實在不好意思,這次委屈你了。
我應該先查清楚,再讓你過去的。”
錢有糧忍著痛,擺了擺手:“彆這樣說,我一個大男人,挨一頓打沒什麼,幸好你沒去。”
沈綰又看了一眼錢有糧臉上的傷,沉默了兩秒。
咬著牙說道:“我一定會把那些人給揪出來的。”
一旁的向岩聽到這話,趕忙開口:“沈綰同誌你放心,咱們鎮上發生這麼惡劣的事件。
我身為派出所所長,一定會仔細排查,把打人的人給找出來。”
沈綰點頭:“辛苦你了,向岩同誌。”
不僅向岩要查這件事,她也要查。
鎮上賣山貨的不少。
她要是讓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回頭被其他人知道了,覺得她好欺負,指不定還會對她使什麼絆子。
必須得將那些人揪出來,狠狠的收拾一頓。
才能震懾住其他想要乾這事,隻是還沒乾的人。沈綰收斂起眼裡的狠意,朝向岩說道:“你跟來是要問錢有糧當時的細節是吧?趁他現在還有精神,你快問吧。”
向岩對上沈綰的視線,磕巴了一下。
他清了清喉嚨,開口道:“先不急,我看錢有糧同誌已經很累了。
我們為人民服務,應該體恤人民。”
“讓他先休息吧,我就在這等著,等他醒了再問也行。”
“對了,沈綰同誌你也累了吧,坐著休息會,我給你倒點水?”
向岩不走,沈綰總不能把人給趕出去。
醫院又不是她家開的。
而且她還指望著向岩對這事上點心,早點把那些人揪出來呢。
沈綰聳了聳肩,跟向岩拉開距離:“那就辛苦你在這等著,倒水就不用了,你自己喝吧,我還有彆的事。”
說完,沈綰轉身又去拿藥。
錢有糧已經在病床上躺著了。
餘英子站在原地,看了眼左邊的顧衛東,又看了眼右邊的向岩。
最後,將視線落在沈綰的背影上:“我跟你一起去。”
沈綰將剛才醫生開的藥單,塞進趕過來的餘英子手裡。
沈綰:“會拿藥嗎?我還有事要忙,沒法天天過來守著錢有糧。”
“之後像拿藥,帶錢有糧去檢查的事,都得麻煩你了,我會給你開錢作為感謝。”
沈綰虧欠的是錢有糧,不是餘英子。
再加上沈綰知道,餘英子對她沒什麼好感。
因此沈綰跟餘英子說話也十分直接,絲毫沒有要跟她拉關係的意思。
餘英子搖頭:“有糧哥是我男人,我照顧他天經地義,不要你的錢。”
沈綰擺擺手:“好歹他是跟我混的,又是因為我才受傷。
這些都是我該給的,你不用拒絕。”
餘英子除了當初,被婆婆帶到沈綰家去串門。
其他時候,壓根沒怎麼跟沈綰說過話。
就連串門那次,她心裡記掛著沈綰跟錢有糧不清不楚的事。
因此跟沈綰沒說兩句話,就吵了起來。
餘英子今天跟沈綰來了趟醫院,跟沈綰說了這麼多話。
她才突然發現。
沈綰這人,跟傳聞中的好像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