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個黑心肝的,把這事給捅了出去!
要是在平常時候,兩群人打架鬥毆,把人腦袋給打破了,被請去派出所走一趟就行了。
但偏偏舉報的人強調,這事牽扯到騰退、還有鵬城引進的人才。
那這事就大了。
黃廠長一把年紀,前些年又在牛棚吃了不少的苦。
當他經過層層盤問,雙腿發抖的來到寧傅禮麵前的時候,差點直接哭了出來。
黃廠長眼眶通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差點跪在寧傅禮麵前:“寧顧問,我都是聽你安排辦事,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寧傅禮眼疾手快,趕忙扶住黃廠長。
同時眉頭一皺:“黃廠長是吧?你說話可要負責,我什麼時候安排你做什麼事了?”
黃廠長好不容易見到寧傅禮,本來以為找到了靠山。
現在見寧傅禮居然不認賬,一下子瞪大眼睛。
黃廠長滿臉委屈:“寧顧問,我可都是聽你侄女的吩咐辦事,你不能不認的啊!”
寧傅禮之所以把黃廠長叫過來,是因為他是鵬城的建設顧問。
而黃廠長乾的事,又是在拖鵬城發展的後腿。
他是真沒想到,這事居然還能跟自己扯上關係。
寧傅禮臉一板,讓黃廠長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一遍。當他聽到。
自家侄女主動找上黃廠長,讓黃廠長跟她一起演戲,把滿是麻煩的廠子轉給一個外地人的時候。
寧傅禮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眉頭更是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黃廠長看寧傅禮的表情,猜到這事估計是寧月自己的主意,他被當刀使了。
黃廠長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寧顧問,那這事...”
寧傅禮:“對來鵬城做生意的外地人行騙的事,等我調查清楚,再做處理。”
黃廠長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寧傅禮又道:“至於騰退費,那是給工人們的,你不該搶。”
寧傅禮銳利的眼光落在黃廠長身上。
嚇得黃廠長佝僂的脊背,一下子挺直。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趕忙點頭:“我知道錯了,那筆錢我待會就發下去。”
寧傅禮擺手:“你先走吧。”
黃廠長腳步飛快的出了寧傅禮的辦公室,生怕晚一秒又被叫回去。
寧傅禮衝進來的秘書道:“把寧月給我叫過來。”
寧月一直關注著黃廠長那邊的動靜。
因此黃廠長的事被人捅上去,還被叫去問話後。
寧月就開始各種祈禱,黃廠長千萬彆把她供出去。
寧月在心裡拜遍了各路神仙,結果還是接到了小叔秘書的電話。
當她聽到,小叔讓自己去一趟他的辦公室的時候。
寧月“砰”
的一聲掛掉電話,開始破口大罵:“老不死的,敢把我供出來,真是活膩了!”
寧月全家都仰仗著寧傅禮,才能有今天的日子。
因此。
哪怕寧月心裡再不情願。
哪怕她知道,小叔讓她去辦公室,絕對沒有好事,她也不得不去。
寧月皺著眉,在座機上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然後才不情不願的朝寧傅禮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