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沒打聽過,江潮生家裡的情況。
但他爸病重,家裡好像還有兄弟的事,她卻是知道的。
沈綰又瞧了眼報紙上的照片,越來越肯定。
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是江潮生!
沈綰一下子歇了看熱鬨的心思,開始擔憂
既然照片上的人是江潮生,那報紙上的這個新聞,就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江潮生有時候可能是渾了一點,但絕對不是能做出為了錢,逼親爹立遺囑的人。
而且難怪,江潮生上次說要幫忙查紀江的事,後來卻一直沒有動靜。
從他被兩個兄弟打傷,又被報紙這樣抹黑來看。
他這段時間,估計自己都過得焦頭爛額。
沈綰有些擔心江潮生的傷勢和處境。
下午出醫院買飯的時候,順路拐去公共電話那給江潮生打了個電話。
最近港市挺流行一種叫大哥大的電話,跟磚頭一樣重,還挺貴。
江潮生回港市後,就買了一個。
沈綰之前覺得沒必要買。不過最近打電話打的多,每次都得跑電話亭,覺得自己也應該配一個。
沈綰正在琢磨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接通了。
江潮生聽到沈綰的聲音,猛地想起自己之前答應沈綰的事。
江潮生有些歉意道:“對不住啊沈綰,最近有點忙。
你那事,我這幾天就給你查出來!”
沈綰皺眉:“我給你打電話,不是為這事。
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江潮生:“你從哪聽到的?”
沈綰如實回答:“從報紙上,上麵說你被你兩個兄弟打得頭破血流。”
電話那頭的江潮生,聽到沈綰提起自己的那兩個兄弟,狠狠的咬了下後槽牙。
他“嗐”
了一聲,滿不在乎道:“那報紙也就能騙到你們這些外地人。
港市本地人都知道,那群娛記就會胡編亂造。”
沈綰鬆了一口氣:“你沒挨你那兩個兄弟打就好!”
江潮生捏著電話的手一僵,乾笑兩聲:“沒打,就是吵了一架。
然後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破了點皮,不是大事。”
沈綰有些懷疑:就摔破這麼點皮,用得著叫救護車?
沈綰追問:“你去醫院治了嗎?在哪個醫院,我最近挺閒的,可以來看望一下你。”
江潮生趕忙拒絕:“一點小傷,哪用得著去醫院。
我們這種家庭都有家庭醫生,在家裡包紮下就行了。”
“你是不是看到報紙上那些照片了?都是瞎拍的,彆信!”
江潮生說完,怕沈綰繼續追問。
隨便扯了個幌子,說有事要忙,就把電話給掛了。
江潮生越是這副心虛的樣子,就越說明他有問題。
難道他真被他兄弟給打壞了?
可惜,江潮生不說,沈綰也不知道他在哪個醫院。
要是知道的話,江潮生幫了她這麼多,她也該去看望一下。
沈綰皺著眉,將聽筒放回去。
一轉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朝醫院裡麵走去。
沈綰還記得這人,是江家的管家。
當時江潮生來看望顧衛東的時候,就是這個管家來催江潮生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