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雅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一聲:“我怎麼來了?我要是再不來,江氏怕是就要被你這個敗家子拱手送給彆人了!”
江潮生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趙詩雅哼了一聲,指著被江潮生護在身後的沈綰:“我哪句話說錯了?”
“實驗室是咱們江氏的寶貝,你隨便讓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進去,也不怕把咱們實驗室給搬空了!”
“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跟人串通好,想要提前轉移咱們江氏的財產。”
最後一句話,趙詩雅是小聲嘀咕出來的。
但絲毫不妨礙,江潮生聽得清清楚楚,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趙詩雅的兒子薑鴻波看到江潮生的臉色,前幾天才被打錯位的手臂,又開始有些隱隱作痛。
他站出來打圓場:“大哥你彆生氣,我媽說話雖然直了一點,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是爸爸醒過來,知道你隨便讓人進實驗室,肯定也會責怪你的。”
“還有杜氏,他們本來就對咱們虎視眈眈。
回頭要是讓他們知道,咱們連實驗室都敞開讓人隨便進。”
“他們肯定會猜到,咱們高端機械的實驗已經停止,然後毫不猶豫的對咱們江氏出手!”
江潮生聽到江鴻波一口一個大哥,厭惡的抬手:“打住,彆叫我大哥,我媽可就生了我一個。”
“還有,不管我借實驗室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這都是我們江家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一個私生子來操心。”
江鴻波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拳頭緊緊握起。
趙詩雅見不得自己兒子被欺負。
冷笑一聲,替兒子反駁:“我們洪波身上流著江家的血,由不得你認不認!”
趙詩雅知道江潮生是個渾人,跟他說什麼都沒有。
她的視線越過江潮生,直接落在了沈綰身上。
趙詩雅揚起下巴,趾高氣昂的朝沈綰道:“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攀上的江潮生。”
“我隻想告訴你,你最好趁早歇了想靠著江潮生,來占我們江家便宜的算盤。
我們江家的實驗室,不是你這種人能夠進來的。”
“趁我現在還願意好好跟你說話,趕快讓你的人,從我們江家實驗室出去。”
“不然等我回去把這事告訴江老,到時候的後果,可不就是僅僅被趕出去那麼簡單了!”
隻要一天沒分家產,江家的產業,就是大家共有的。
這個江潮生,有什麼資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帶人進實驗室?
趙詩雅看向沈綰的眼神裡滿是威脅。
要是沈綰還不識趣,帶著她的人硬賴在實驗室裡,那就彆怪她不客氣。
沈綰通過那份娛樂報紙,對江潮生的家庭情況,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因此。
她對突然冒出來的趙詩雅,還有趙詩雅放的那堆狠話,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表情。
相反,沈綰還認真考慮了一下趙詩雅的話。
然後平靜的說道:“那麻煩你去告訴江老吧,聽說江老一直想要跟鵬城合作。”
“所以他就算知道了,應該不會拒絕把實驗室租給鵬城。”
“鵬城?”
趙詩雅皺著眉重複了一遍。
誰不知道跟港市隻有一水之隔的鵬城,是個好地方。
港市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期,而鵬城卻是前途一片大好。
但凡是港市有點遠見的人家,都琢磨著想要去鵬城發展發展。
趙詩雅重新將沈綰上下打量了一遍,語氣遲疑的問道:“你跟鵬城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