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為了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又仔細的打量了下唐懷和他鼻梁上那副眼鏡。
然後得出結論:“難怪覺得像,我發現你這副眼鏡跟何永年的那副一樣,都是金絲邊框,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唐懷聽到這話,並沒有像沈綰預料的一樣,嫌棄的將那副眼鏡丟掉。
反而用手將鼻梁上的眼鏡扶正,毫不在意道:“有嗎?這眼鏡我就是隨便買的,跟他的也不是很像嘛!”
唐懷嘴上這樣說著,卻沒有將眼鏡給摘下來。
反而像是,準備接下來一直戴這副眼鏡了似的,將其他的眼鏡都給收了起來。
沈綰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唐懷該不會是在故意模仿何永年,想要勾引孔曉柔吧?
沈綰被自己的想法逗樂,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不想讓唐懷難堪,趕忙低頭掩飾,卻反倒看見桌上的一個信封。
沈綰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朝唐懷問了一句:“今天有人進過咱們辦公室嗎?”
唐懷不知道沈綰為什麼這樣問,搖頭:“沒有吧,我沒看見過有人進來,怎麼了?”
沈綰嘟囔了一聲“沒什麼”
,順手拆開了那個信封。
說完,她眼神隨意的在信封上掃了一眼。
下一秒,突然臉色大變,呼吸也開始急促。
信上是沈綰不認識的筆跡,歪歪扭扭的寫著幾排大字:
沈綰,你這個賤人。
你這輩子過的很爽是吧?你怎麼好意思,心安理得的過著不屬於你的人生?
你現在的一切,都不應該屬於你。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真相,讓顧衛東知道你上輩子做的醃臢事!
等著吧,你將失去你擁有的一切!
信的最後沒有落款。
不過也是,誰會在這種威脅信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呢?
唐懷見沈綰說著說著就沒聲了,正覺得奇怪。
一抬頭,就被沈綰的反應嚇了一跳。
上一秒還笑盈盈跟自己說話的沈綰,此刻正臉色慘白,雙手不停的顫抖。
唐懷“嘩”
的一聲將麵前的桌子推開,起身問道:“嫂子你沒事吧?!”沈綰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卻覺得雙腿發軟,肚子傳來劇烈的疼痛,緊接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沈綰皺著眉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撲麵而來的全是濃重的消毒水味。
她茫然的朝周圍打量了一圈,意識到自己身在醫院後。
這才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封信...
沈綰不自覺的拳頭緊握,肚子立馬又傳來一陣疼意。
嚇得她趕忙鬆開拳頭,輕輕在肚子上撫摸,低聲安撫:“沒事啊,媽媽沒事。”
沈綰說這話的時候,醫生帶著推著藥的護士走了進來。
醫生一進病房,看到沈綰那慘白的臉色,以為沈綰是擔心自己的病情。
他開口安慰:“彆擔心,剛給你檢查過了,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氣急攻心。”
“但是。”
醫生頓了一下,“你也彆不當回事,還懷著孕呢,生那麼大的氣,也不怕孩子出問題!”
沈綰被醫生訓斥,老實低頭認錯:“我知道了。”
醫生朝護士使了個眼色,護士趕忙上前給沈綰紮針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