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嘴角,陰惻惻的笑了一下:“行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兒子現在回不來,你就跟我去紀家,給我們當牛做馬,直到我兒子回來為止!”
劉母扯著嗓子尖叫:“不行!”
大隊上誰不知道,紀家老兩口丟了兒子,連帶著精神也出了問題。
自家閨女要是真去了他們家,指不定會被怎麼磋磨呢!
劉美珍瞪了她媽一眼:“這事跟你沒關係!”
說完,她又朝張桂花道:“行,我答應你。”
劉美珍都想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紀家人給穩住,彆讓他們鬨到鵬城去,被顧衛東知道她的行蹤。
至於給紀家當牛做馬?
想得美!
回頭一找到機會,她就把紀家房子給燒了逃出去!
劉美珍那眼珠子亂轉的模樣,全部落在了張桂花的眼裡。
張桂花眼裡閃過濃濃的恨意。
當初就是這個女人,害得他們紀家家破人亡。
要不是之前接的那通電話,因為電話裡那人說的話。
她一定要拿把刀跟劉美珍這個賤人同歸於儘!
張桂花想到這,臉上的笑容越發瘮人:“劉美珍,還愣著乾什麼,跟我一起回紀家吧。”
......
張桂花說是讓劉美珍當牛做馬,還真的說到做到。
劉美珍從跟著張桂花回紀家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停的乾活。
張桂花不僅要劉美珍挑糞乾地裡的活,還讓劉美珍給自己搓澡。
劉美珍看到澡盆裡,張桂花那骨頭瘦得凸起的身材,還有身上那厚厚的泥垢,差點沒把昨天的晚飯給吐出來。
全靠她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掌心,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劉美珍拿著帕子,咬牙瞪著張桂花的後背,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再忍忍,隻要熬到今晚,就能趁大家都睡著的時候,一把火燒了紀家逃跑。
到時候自己逃得遠遠的,就算顧衛東和沈綰再手眼通天,也沒辦法找到自己!
劉美珍一口氣不歇的乾活,一直乾到了晚上。
紀家沒有多餘的屋子,劉美珍被分到柴房去睡覺。
當然,就算是有多餘的屋子,張桂花也不會讓劉美珍去睡。
劉美珍一聲不吭的進了柴房,躺在地上,眼睛透過頭頂的牆洞,盯著外麵的天色。
她就這樣一直等啊等,估摸著差不多到了淩晨兩三點的時候。
劉美珍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還帶著諷刺的笑。
張桂花,想讓我給你家當牛做馬?做夢去吧!
我燒得了你家第一次,就燒得了你家第二次。
劉美珍一邊笑著,一邊躡手躡腳地打開柴房門。
但是當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劉美珍愣住了。
月光下,張桂花正對著柴房門,坐在小板凳上,衝劉美珍笑。
張桂花緩緩開口,那破鑼嗓子聽得劉美珍心裡發毛:“年紀大了,睡不著覺,就愛在院子裡坐著打發時間。
劉美珍,你大半夜的起來,是想乾什麼?”
劉美珍被張桂花那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心裡那股恐懼更強烈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是出來尿個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