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允恭”剛走到德妙的囚車前,囚車裡德妙馬上警覺的豎起了耳朵,旁邊囚車的薛涼也抓著欄杆一臉緊張的看著二人。
“仙師,是我。”
雷允恭先是點頭哈腰的行禮,然後上前把手伸進囚車,幫著德妙解開了蒙眼巾,又掏出嘴裡的破布,見對方看過來,重又作揖道:“仙姑受苦了,仙姑且再忍耐兩日,等到了京城,官家一開心,定然將你無罪釋放。”
德妙矜持的點點頭,打量著雷允恭,並不急著說話,知道對方憊夜而來,必是有話要說。
果然,雷允恭客套完,馬上問道:“不知仙師被捕,到底是因為何事?”
德妙審視的打量著雷允恭,微一皺眉:“你不知道?”
雷允恭訕笑,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那兩個死不開眼的嘴到挺緊,咱家打聽了半天,也隻說與一件殺人命案有關。”
德妙輕哼一聲,反問道:“你看我,像是會殺人的人嗎?”
“當然不像,當然不像!仙師神通廣大,已是陸地神仙,怎麼會殺人呢。說來也是奇怪啊,仙師偌大神通,怎麼會被他們抓住?”雷允恭臉上露出好奇,似乎覺得德妙能被抓住很是不可思議。
“哼!還不是太歲那小子從中作梗?”提到自己被抓,德妙也恨得咬牙。
雷允恭神色一緊,上前一步:“太歲?太歲是什麼人?”
“太歲算是我的小師弟吧。”德妙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話,畢竟太歲已經死了,就算被人知道他有些本事,也不用擔心他再活過來,進宮與自己爭寵。
雷允恭愕然,一臉疑惑道:“仙師的小師弟,怎麼會與仙師做對呢?這個咱家可是更加的糊塗了。”
德妙沉吟一下,緩緩的說道:“我和他本屬同門,我們倆的師傅是同門師兄弟,後來”
說到這裡,德妙停下來,似乎不想多說。
而雷允恭卻像是有些激動,好奇的追問:“後來如何?”
德妙搖搖頭:“那是多年前舊事了,總之不過是一樁師門恩怨,不提也罷。”
雷允恭急了,上前抓住柵欄,急道:“怎麼可以不提呢,此事非常重要,關係到仙師清白啊!”
換做常人,聽到雷允恭如此擔憂自己案情,必不會多想。
可德妙是什麼人?她可是幻術大家,對聲音,對眼神,對人的麵部表情,都有非常深入的研究。
雷允恭這邊話音剛落,德妙就敏銳的察覺到他語氣中有些不對勁,馬上警覺地看向他,上下打量片刻後,目光突然一凝:“你不是雷公公,你是誰?”
德妙目光如劍,直刺雷允恭雙眼。
雷允恭先是一怔,深吸口氣,緩緩退後兩步,毫不弱勢的與她對視,臉上神色也變得冷峻,輕聲道:“功虧一簣”
一句話說完,他伸出手一抹自己的臉,露出了一張年輕而俊朗的臉,看著德妙冷笑:“我是誰?你認不出來嗎?”
德妙駭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麵挪了挪身體:“是你?太歲?你還沒死?”
“死?想要我死,可沒那麼容易!想要你死,卻容易的很!”太歲冷冷的看著德妙,眼中殺機毫不掩飾。
看到這驚悚的一幕,另一輛囚車上的薛涼激動地想要大喊,剛一抻脖了,太歲就已經扭過頭伸手指向他,眼中殺機宛如實質:“不想死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