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一怒,就要轉身,這時柳隨風過來,看到囚車裡麵二人模樣,不由一笑,朝衙役們吩咐:“不用管他們,讓他們鬨去,累了就老實了。”
衙役們諾諾點頭,當下轉頭,也不再理會太歲和薛涼。
薛涼一臉絕望,轉頭看了看太歲,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太歲一樂,點頭道:“對嘛,大家處得挺開心的,總喊什麼救命啊。”
薛涼強笑點頭:“是,是,是本官啊,不。是小人多心了,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年輕有為,謙遜儒雅,怎麼會對小人不利呢。”
太歲不屑的一撇嘴,歎息一聲:“唉,要我說啊,你做官真是走錯路了,應該去做戲子嘛,我看過川戲的變臉,好像也沒你變得快!”
薛涼連連陪笑,不敢多說。
太陽高照,暑氣上升。
一行人在路人的指指點點中出了鎮子,很快到了中午,見前麵路旁有一個小樹林倒是陰涼,為防中暑,柳隨風下令隊伍停下休息,衙役們紛紛散開,開始生火造飯。
囚車停下,有衙役上前打開了囚車,一直坐在薛涼身旁的太歲趾高氣揚的下車,根本沒人拿他當囚犯,太歲抻腰揚胳膊地獨自活動一會身體,轉頭看了薛涼一眼,得意的一笑,轉頭四處看了看,朝一旁樹蔭下走去。
被折磨的狼狽不堪的薛涼掙紮著從囚車上爬起來,驚恐的四處張望。
雷允恭跟著一名小太監從囚車邊走過,薛涼見狀,像見了救命稻草似的趕緊趴在囚車上對外麵招呼:“雷公公,雷公公,請留步!”
雷允恭有些疑惑的看著薛涼,然後皺了皺眉眉頭,臉滿傲氣的問道:“你是誰?為何叫住咱家?”
薛涼一臉巴結的指著自己,滿臉諂媚的道:“我我是跟德妙仙姑一起的,就是給德妙仙姑幫忙的那個縣令。”
雷允恭一皺眉,身邊小太監見狀,馬上機靈的湊近雷允恭耳邊說了幾句,雷允恭頻頻點頭,臉色緩和下來。
薛涼一見他神色緩和下來,馬上像是見了救星般的,趴在那裡哀聲祈求:“雷公公,求您救救我吧,那個叫太歲的小子現在跟我關在同一輛囚車裡,他記恨我之前為德妙仙姑提供方便,屢屢欺辱我在這樣下去,恐怕等到了京城我就隻有半條命了。”
說到傷心處,薛涼兩眼一紅,落下淚來。
雷允恭冷眼看著薛涼,麵無表情,似完全不為所動,等他哭訴完了,這才淡聲道:“你是死是活,與咱家有什麼關係?”
薛涼一下子愣住了。
雷允恭鄙夷的斜睨薛涼:“咱家是奉聖命來接德妙仙師的,也隻關心德妙仙師的安危,要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我都管,那咱家還做不做事了?”
薛涼心裡一寒,雙手緊抓著欄杆,顫抖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一名小太監匆匆趕到,對雷允恭行禮說道:“雷公公,仙師有事找你。”
雷允恭一聽,原本傲氣十足的表情立刻變成了諂媚:“好的好的,我馬上去!”
小太監領路,雷允恭匆匆忙忙的離開,根本不多看薛涼一眼。
薛涼鬆開雙手,頹然的坐下,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眼中透出絕望。
太歲遠遠的看到這一幕,不由冷笑,鄙視的看了薛涼一眼,抬頭朝前麵德妙看去,眼中閃出恨意。
:求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