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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驛館院門外,一群禁軍四處把守,院門正前方擺著一張躺椅,前方一張桌子,曹瑋雙腳高抬放在桌上,正在打呼嚕睡覺。
太歲穿著紫袍和金魚袋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路上禁軍看到他都連忙施禮,太歲根本不理會。
等他走到曹瑋身前,臉上卻露出狡黠的笑意,繞著曹瑋來回走了兩圈,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尋找曹大將軍呼嚕的節奏。
一般來講,人在打呼嚕時都有固定的節奏,曹瑋也不例外,他的呼嚕聲很穩定,吸氣後要很長時間才吐氣,顯然肺活量很足。
太歲聽了一陣,很快抓住了其特點,眼珠一轉,把手高高舉起,等曹瑋長長吸了口氣,即將吐氣的時候,太歲手掌猛得一落,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啊!”曹瑋嚇了一跳,一下子驚醒過來,眼看著頭發都豎起來了。
“誰……”曹瑋大怒,剛要發火,可一抬眼,忽然看到太歲。
他怔了怔,馬上住口,驚奇地看向太歲。
太歲得意洋洋,挺胸腆肚地在曹瑋麵前走來走去,故意目不斜視,他就是沒長根尾巴,否則這時候一定翹得高高的。
曹瑋看著太歲得瑟,神色不停變幻,愣愣的不說話。
太歲得瑟了一陣停下,笑嘻嘻地看曹瑋,伸手比劃自己身上穿的紫色王袍,又撥了撥腰間掛的金魚袋,拎起金魚袋來回搖晃,仰頭自言自語:“哎呀,不知道當初是誰說過,想穿上紫袍得熬上三十年。可誰能想到啊,連三天都沒到,我就混上紫袍穿了!哈哈哈哈!”
聽著太歲大笑,曹瑋差點沒氣得吐血,當下臉一黑,用力一扭頭,把臉轉向一邊不去看他。
太歲笑了一陣,見無人應和,有些無取,昂著頭,睨眼看向曹瑋臉色,見曹瑋臉黑的跟包拯似的,不由樂不可吱,眼睛一轉,腳下挪步,又晃悠到曹大將軍眼前。
“哎呀,要說太早穿上這紫袍啊,也有一點不好,某人竟然能夠活著看到他女兒出嫁了,你說可不可惜?”
曹瑋牙齒咬得嘎嘣嘎嘣直響,狠狠瞪向太歲。
太歲哪怕這個呀,馬上反瞪回去,一抖紫袍:“咦,好大的膽子啊,你還敢跟本王爺瞪眼?”
曹瑋大怒,舉手欲打,太歲樂了,挺起胸脯兒:“你敢?”
“你……”曹瑋恨恨的收手,脫下一隻官靴,握著靴腰,以鞋底打去。
太歲嚇了一跳,抱頭鼠竄,一邊跳一邊喊:“哎哎哎,你怎麼不按套路來啊!連王爺也敢打!”
曹瑋舉著靴,跳著一隻腳追打太歲,嘴裡高喝道:“廢話!就算你是王爺,那也是本將軍的姑爺!嶽丈揍姑爺,天經地義!”
太歲一邊跑一邊喊:“那你也得先讓你們家姑娘過門兒啊!要不我這揍挨得多冤呐?”
二人追打著遠去,不過到底薑是老的辣,很快就傳來太歲慘叫告饒的聲音。
“嶽父、親爹,你彆打了,我服還不行嘛……”
二人一追一逃,很快跑到了太歲院子裡。曹瑋武功雖然高出太歲許多,可若說起靈活,那就差得遠了。太歲隨便饒了繞圈子,就把他給繞迷糊了,根本就追不上。
更氣人的是,太歲一邊跑,一邊還慘叫求饒,似乎再有一下就能被打中,可偏偏從頭到尾他都沒挨上一下,氣得曹瑋都快吐血了,卻又不舍得放棄,心想著今天無論如何,我怎麼著也得揍他一下不可。
看著二人打鬨,諦靈子和玄玄子啼笑皆非地站在門邊搖頭微笑。
這時,洞明和柳隨風、瑤光走進門,一看到院中情形,瑤光先是一怔,緊接著馬上衝上去,出手如電,一把揪住太歲耳朵。
“好啊你,竟敢欺負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