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燙手的山芋。
霍行知剛想要鬆開,看到女人那雙水汪汪含著霧氣的眼睛,結實而有力的手臂把女人拉到了懷裡。
耳邊傳來很穩有力的心跳聲,對上男人剛毅而又沉穩有力的眼神。
顏素總算覺得安全一點。
她努力保持著清醒解釋:“同誌,後麵追我的一男一女是人販子,我和他們不認識!”
“我是出來的晨跑的,推著自行車的女人從前麵的三岔路口突然出來的!”
追著顏素的一男一女,看到一條即將要落網的大魚,就這麼飛走了。
很不甘心。
那女人什麼運氣竟然會遇到軍人,還是開著吉普車的軍人。
倆人就是再想要這條大魚,也不敢往槍口上撞。
霍行知記住二人的模樣和逃跑的方向,垂眸看向懷裡的女人。
女人白淨的臉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一側的臉腫成了饅頭,四根手指清晰可見,嘴角的那一抹紅卻讓人觸目驚心。
“我送你去醫院!”
霍行知低聲給顏素交代了一句,打開後麵的車門,打橫小心翼翼地把顏素放到後麵。
係上安全帶後,他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朝著醫院而去。
不過十分鐘,車子就停在了軍區醫院門口。
霍行知解開安全帶打開後麵的車門,看到閉著眼睛,眉頭卻擰著似乎很難受的女人。
心也無意識地跟著揪起來。
女人嘴角的血就像是沁住了一般,唇色蒼白。
一紅一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目光撇到來往醫院的人,黑色的眸子又定在女人嬌小白淨的臉上。
遲疑了一瞬,霍行知就拿起自己的軍裝外套蓋在顏素的腦袋上。
確認彆人不會看到顏素那張好看的臉,霍行知小心翼翼地把顏素從車上抱下來,直奔醫院大廳。
一番檢查後,顏素除了中了不知名的迷藥之外,腳踝還歪了,膝蓋窩被小石頭擊中。
她吐血是因為被人打了一巴掌,霍行知從手印的大小
判斷出來,打顏素的是個男人。
看顏素還昏迷不醒,霍行知給護士交代了一聲,讓幫忙照看好顏素,開著車直奔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看到是軍人來報案,犯罪嫌疑人極有可能是這段時間逃竄在各個城區的逃犯。
所長親自接待霍行知,霍行知讓人拿來紙筆,黑色鋼筆握在手裡,一陣刷刷的聲音後。
兩張畫像就成了。
霍行知把畫像交給所長,就開著車回了醫院。
一路上,霍行知都沉著臉,那兩個人竟然是通緝犯。
如果他今天沒有這麼早出來,沒有開車出來,那個女人就會被那兩個人帶走然後高價轉手賣了。
那個女人長得那麼好看,讓他一個活了二十六年都沒心動的男人心動,一定會被賣到南方,甚至是港城。
霍行知越想越心驚,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都放泛著白色。
霍行知邁著修長的腿來到病房,卻看到病床上空了,被子淩亂地卷在一邊,靠近脖子的地方,沾染了一滴鮮血。
等了三分鐘沒有等到人,霍行知就去了護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