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臉高高腫起,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灰色運動裝皺皺巴巴也就算了,腳上白色的交叉綁帶膠底鞋,全是腳印。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嘴巴,昨天她見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會嘴皮子破了,嘴角還有血跡。
霍紅玉想到同學們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親嘴,用力太狠會把嘴親破。
“狗改不了吃屎!還真就被大哥給說中了!”霍紅玉狠狠地瞪了顏素一眼。
氣呼呼地掉頭回去。
“奶奶,她回來了,衣衫不整,我去上學了,你好好問問她出去乾什麼好事去了!”
霍紅玉早飯都沒吃,背上書包就走了。
經過顏素的時候,淡漠地瞥了顏素一眼,昨天看這女人長得漂亮腦子暫時在線,還以為是個好的。
原來是她瞎了眼。
顏素進了院子,老太太就敏銳地看到她的腳踝腫了,白嫩的臉上還有巴掌印。
老太太不動聲色地瞪了顏素一眼,起身進了屋裡。
顏素抿了抿嘴角,她就知道會被老太太誤會,所以醒來連救命恩人都沒見,就趕緊跑回來。
還是被誤會了。
“妹妹,姐姐我真佩服你!”
顏素走到溫情跟前,被溫情給攔下來,溫情給她豎大拇指:“才剛來一天就這麼迫不及待了,你做事情的速度姐姐我永遠趕不上!”
“不過可惜了,這裡是京市,是軍區大院,不是咱們那小山村,你看上好看的男人,人家不一定看上你!”
她頓了頓:“說不定還嫌棄你是個破鞋!”
破鞋兩個字溫情說的聲音很小,男人一般低沉的聲音透著滿滿的嘲諷。
有那麼一瞬間,顏素感覺眼前的溫情好像是前世她的死對頭。
她的死對頭拿她沒辦法的時候,就是溫情剛才那種語氣和她說話。
轉念一想,顏素又覺得不可能,溫情可是個張揚,上過國際翻譯會場的人。
根本不可能是眼前這個溫情的樣子。
顏素嘴角微微上揚,漂亮的眸子冷靜的看著溫情:“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她往門口瞥了一眼,壓低聲音又說:“霍家人都說我好看,就算你讓霍家人把我趕出去,就憑著我這張臉高中學曆,你說這部隊大院的男人,是不是分分鐘就能被我拿下!”
“做夢!”溫情氣的拳頭攥起來。
還想說什麼顏素已經往屋裡去了。
“真他媽的見鬼了,這個顏素怎麼和書上寫的完全不一樣,顏素不是和她吐槽說書中的顏素就是個花瓶,稍微刺激一下就會變成川渝暴龍,她怎麼那麼冷靜!”
溫情甚至覺得顏素剛才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才是個笑話。
顏素進了屋,老太太在沙發上坐著,麵前的長方形茶幾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宋清辭在老太太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坐著,看見顏素進來,給顏素使眼色,讓她趕緊給老太太認錯。
宋清辭是外交部的翻譯官,這麼多年見了無數人,一個人好不好就能從眼睛裡看出來。
昨天第一次見麵,從主觀上來說她覺得顏素是個好姑娘。
可是這年頭善於偽裝的人也很多,顏素的一雙眼睛,像是三月裡綻放的桃花,夏日裡碧波粼粼的湖水,又像是夜晚璀璨的星星。
頂著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從小又是在小山溝溝裡長大,難免會有野雞變鳳凰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