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看著緊閉的門,彎了彎嘴角,霍家人對她的意見很大,看來她在這段時間不但要專心學習,還要想辦法找個住的地方。
要不然高考還沒來,可能她和霍家人就起了矛盾,早點搬出去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
隻是這個年代租房子都是靠熟人介紹,她現在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也沒有錢。
客廳裡響起了吵吵鬨鬨的說話聲,顏素把放在床底下的箱子打開。
王秀琴說箱子裡塞了一封信,她到現在都沒拿出來看過,不知道是什麼信。
“你可是稀客,平日裡想約你見麵吃飯都見不到,今天這是什麼風把你刮到我們家了?”
客廳裡,宋清辭招呼著自己的好姐妹祁念。
祁念嗔怪地道:“家裡藏著這麼好的兩個姑娘,要不是我兒子親眼看到,你是不是就打算私吞了?”
祁念今天下班回來,驚奇地看見天塌下來都不一定回家的兒子竟然在家裡,她一進門就噓寒問暖,還早早就準備好晚飯。
吃晚飯的時候,她才知道兒子看上了霍家的一個姑娘。
想到兒子這千年鐵樹終於要開花了,她吃完飯就趕緊跑來了,就怕慢了一步這倆姑娘就被人給搶走了。
宋清辭無奈又好笑:“我說什麼風把你刮來了,竟然是為了這兩個丫頭,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瑾年的主意?”
祁念就把今天回到家兒子的表現說了,宋清辭哭笑不得。
“斯年就比行知小一歲,斯年這顆鐵樹都要開花了,行知那小子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
“今天大院裡的人都傳開了,說是有一個姑娘比你和老太太年輕的時候長得還要好看,說話溫溫柔柔的,聽說他們……”
祁念說著她聽到的消息。
廚房裡幫忙洗碗的溫情,聽到外麵的人是為了顏素而來,眼裡閃過不甘。
她就是聲音比顏素難聽了一些,那些男人憑什麼隻看到顏素沒有看到她。
聽著宋清辭說話的態度,那個人應該和宋清辭是好朋友,家世差不到哪裡。
溫情眸光一轉,看到托盤裡的茶水,她溫聲說:“陳嬸,我把茶水端出去!”
“阿姨,您喝水!”溫情微微彎腰,雙手小心翼翼的把水杯放在茶幾上。
突然被人打斷,眼簾裡忽然出現一張好看的鵝蛋臉,祁念打量了一會:“你叫顏素?”
兒子說了那姑娘身材玲瓏有致,皮膚白皙,她的眼睛好像會說話。
這姑娘就是兒子說的那模樣,目光落在姑娘要收回的手,祁念微微皺眉。
這姑娘到底是做了多少活,臉蛋算不上白裡透紅,就跟剝殼的雞蛋一樣,但是算是清秀好看。
她彎腰的時候,能看見衣服下麵的皮膚還算白皙,手上的顏色卻是黝黑的。
指關節變大,一看就是常年乾活勞作造成的。
手背上好多地方皸裂,有些地方還能看見紅色的肉皮,祁念心疼,這麼好的姑娘要是放在他們家,一定會嬌養。
霍紅玉看到溫情的臉有細微的變化,開口為她說話:“祁姨,她叫溫情,是顏素的姐姐!”
“阿姨你好,我叫溫情,我妹妹今天六點出去跑步,被一個男人差點拖到小樹林,身上多處擦傷,腳踝腫得不能走路,剛吃完飯這會在屋裡歇著!”
溫情大大方方地說著顏素今天受傷的情況,沒有添油也沒有加醋。
祁念和宋清辭誰也沒有覺得她有畫外音。
霍紅玉還點頭:“祁姨,斯年哥估計就是顏素從外麵跑回來,或者我媽帶她去報警的時候看到的!”
她掃了媽媽一眼,猶豫了一下又說:“溫情姐是我大哥的相親對象,溫情姐的爸爸是顏素爸爸的救命恩人,是溫情姐的爸爸求我爸讓顏素也過來的!”
“她人品好像不太好,我哥上午回來還專門把主席語錄拿出來讓她背會!”
溫情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祁姨,顏素也沒有那麼不好,我爸媽就是覺得她爸媽都不在了,就想著對她好點,不舍得她乾活,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就有點不喜歡乾活,做事情也是隨心情!”
“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霍紅玉看溫情還為顏素說話,氣笑了:“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傻,她為了搶我大哥,都把你從山上推下來,要是我哥對她沒想法,她還準備給我哥下藥,霸王硬上弓,你還給她說話!”
“你不是腦子缺根弦就是進水了!”
“紅玉,你怎麼和溫情說話呢!”宋清辭冷著眉眼,教訓女兒:“溫情和素素比你大兩歲,你該叫姐姐!”
“這麼多年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霍紅玉聳了聳肩膀,不滿地小聲嘟囔:“你說讓我叫溫情一聲姐我還願意,就顏素那樣的配嗎?”
“媽,祁姨她就是個蛇蠍美人,披著羊皮的狼,你們倆可彆被她美麗的外表欺騙了!”
“霍紅玉!”宋清辭冷了臉,神色冰冷地看著沒有一點形象的女兒。
霍紅玉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樓梯拐角處又說了一句:“祁姨,娶妻當娶賢,你可要給斯年哥把好關!”
宋清辭看著女兒落荒而逃的背影,氣得身體微微發抖。
“你彆聽那丫頭亂說,不過行知調查了顏素,是讓我們小心一點顏素,我覺得應該是行知對顏素有點意見,顏素沒有那麼不好!”
“顏素雖然十八了,她目前的目標就是考大學,如果真的考上,一時半會肯定不會結婚,你還是讓瑾年放棄!”
宋清辭和祁念是多年好友,兩人的老公也是多年的老戰友,兒子和斯年也是從小長大的好兄弟,她可不想兩家的關係因為一個姑娘給毀了。
“聽你們這麼說我倒是想見見那丫頭,她不是要考大學肯定要找學校,我這不是現成的,你讓她出來我看看,我好歹是個老師,看人的水準還是有的,要是覺得沒問題,我給這姐妹倆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