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蒼明顯一愣。
陸霄又抽了一巴掌過去，聲音才徐徐傳來，“清醒了嗎？”
沙蒼猩紅的雙眼漸漸恢複清明，呆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身上的戾氣很快消散，體內的靈氣也開始大幅度減弱。
“我這是怎麼了？”
沙蒼有些呆住。
“我本想讓你在霸氣的壓迫之下，生死界限之間，不斷參悟，以直麵生死，直麵霸氣，從而領悟生死，領悟霸氣。沒想到，你居然領悟出了戾氣！”
陸霄將靈氣反注入沙蒼體內，將後者身體中的不平穩因素儘數撫平。
“戾氣？”
沙蒼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陸霄在說什麼。
陸霄也深知，現在跟沙蒼解釋這些，也是徒勞。
戾氣，或許在彆人看來，是一個百害而無一利的東西，畢竟，這種力量使用之時，會使自己陷入癲狂，重則就會喪失性命。
但是，這樣的癲狂狀態，往往會爆發出極強的殺傷力！
這種力量，也是不可多得！
“你這幾日參悟，如何了？”
陸霄直接詢問，“你能使用霸氣了嗎？”
沙蒼撓了撓頭，“我確實參悟了點東西，我出來見你不在，就找了公孫川試了一下，後來，我就有點不記得了，然後就是在這裡遇到你了。”
陸霄眉頭更皺，“你先對著我施展一下你領悟的東西，記得，使出全力！”
沙蒼一點頭，隨後後退幾步，與陸霄拉開些距離，身體微微躬下，整個人蓄勢待發。
呼！
一股力量瞬間在沙蒼身上爆發！
沙蒼雙眸霎時間猩紅，其身體表麵，竟然附著了一層猩紅色的霧氣！
那霧氣蒸騰，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不甚真實。
“呼，呼呼”
粗重的呼吸聲從沙蒼之處發出，沙蒼死死盯著陸霄，形如一隻即將暴走的野獸！
這必然不是霸氣！
是戾氣！
沙蒼在霸氣與生死的考驗中，悟出了戾氣！
陡然！
沙蒼動了！
殘影都不曾消失，沙蒼已經到了陸霄身前！
速度之快，是之前的五倍！
沙蒼單手握住，一把匕首出現在他手中，朝著陸霄的脖子處劃去！
陸霄站在原地沒動，掏出長戟，並未向前格擋，而是背身一擋。
鏘！
兵器相碰的聲音猛地響起，火花四濺！
陸霄身前的殘影應聲消失，沙蒼的身影出現在了陸霄的身後，匕首也正攻擊到了陸霄的長戟之上！
沙蒼足下一點，速度暴起，身如輕燕，握住匕首，整個人都瞬間消失，不斷躍動在陸霄的周圍。
無數刀痕在陸霄身邊出現，周圍的空間也被劃出無數個白色刀痕！
若此地不是天階，恐怕地麵也要應聲碎裂！
陸霄不退反進，長戟一握，一道摻雜著些許戰意的劍勢驟然轟下！
轟！
煙塵四起，刀痕與劍勢一瞬消失！
煙霧中，一道身影極速爆退，身上的猩紅色漸漸褪去，整個人也恢複清明，正是沙蒼！
不過，此時的沙蒼有點懵，他想調動靈氣穩住身形，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已經所剩無幾了。
硬生生是跌下天階數百米，撞到了兩棵大樹才堪堪停下。
剛抬頭，就見陸霄已經站在其身前，一手握著長戟。
醒目的是，陸霄握住長戟的那個衣袍，有了一絲破裂！
陸霄笑著說道：“沙蒼，恭喜你，即使沒有領悟到霸氣，有了戾氣，也足以讓你以現在的修為，擊殺半步返虛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