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十幾斤重的大青魚,一條二十斤重的黑魚,一條十斤重的大頭魚,還有些跳來跳去的河蝦,怪不得這麼重,沈河都難免出了一身汗。
大石父親高興道:“趙公子,這大頭魚做魚頭湯味道最好,咱們今晚就吃魚頭湯和乾菜蒸魚喲。”
“當然好。”
沈河自然沒啥意見,大石父親廚藝非常好,尤其是燉的魚湯,味道鮮美,一點腥味也沒有。
船尾架起了陶土爐,飯香味撲鼻而來,晚上,掛起燈籠,三人在船後艙吃起晚飯,吃得不亦樂乎,
越是接近臨川府的大碼頭,周圍的船隻就越多,從單人小船到大樓船,或是運輸貨物的貨船,還有一些打魚的漁船。碼頭上嘈雜聲也越來越明顯,裝貨卸貨,上客下客。
沈河坐在船頭,朝臨川府大碼頭眺望,遠遠就能看見臨川府城高聳的城牆和內裡高出城牆一節的樓宇,繁花似錦。
一路順暢地抵達臨川府大碼頭。
臨分彆時,沈河拿出一個木質小鳥,道:“這木質小鳥,可以傳信給我,隻需把信放入它張開的嘴裡。”
大石珍重的接過木質小鳥,仔細地收好。
“走了走了,不用送了。”
沈河揮揮手,踏上臨川府大碼頭。
從臨川府大碼頭一路往東走,走了兩三裡路,總算是看見臨川府大城頭,進入臨川府,裡麵熱鬨非凡。
走著走著看見前麵圍著一群人,時不時傳來歡呼聲,便擠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原來是一對父子倆在賣藝掙錢。
隻見那老父親躺在地上,一塊實心石板放在胸口,旁邊的兒子拿著大錘砸得哐哐響,把石頭錘得粉碎,而老父親毫發無損,甚者還站起來跳了幾下。
接著老父親又表演吐火,口含一口火油,一口把火吐出來,變成一條火龍,威武霸氣。
然後兒子開始表演口吞長劍,長劍吞入口中,卻沒有流血,取出長劍,兒子又開始表演隔空取物……
“好好好。”
人群中,有人高呼一聲,哐當幾聲,丟了一塊碎銀子出去。
有了這個人作為,其他人也丟了幾枚或是十幾枚銅錢出去。
沈河看得津津有味,這兩父子是有些手藝在身上,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法術,但也不同凡響,從袖子抓了一塊碎銀子丟出去。
“謝謝各位父老鄉親們的捧場。”老父親抱拳感謝,兒子則是撿起地上的銀錢。
看完這精彩的表演,沈河便離開了,老父親感謝完,則是抬頭狐疑地看了一眼沈河離開的方向,奇怪,怎麼感覺有高人在,不過想了想,又覺得高人怎麼會隨便出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一路往前走,看見貨架上琳琅滿目的物品,還有小販賣的吃食,看見一家賣餡餅的小攤子,香味飄得很遠,攤子上很多人在買,老人家忙得熱火朝天,看到這麼多人買,味道應該是非常好的。
沈河詢問價格,有兩個口味,一個是梅菜餡餅,隻需一文錢,一個是梅菜肉餡餅,這個就要四文錢,價格很是劃算。
要了一個梅菜肉餡餅,老人家先是揉好麵團,加入餡料,然後下鍋油炸,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梅菜肉餡餅就出鍋了。
“剛出鍋,小心燙慢點吃。”老人笑道,把梅菜肉餡餅遞給沈河。
沈河接過,吹了兩口氣,實在是太香了,便忍不住咬了一口,一口下去爆汁,不出所料被燙得齜牙咧嘴。
吃下滿嘴的肉餡,沈河豎起大拇指,老人家心花怒放。
……
“公子饒命啊!公子饒命啊!”
一個家奴背部都是血,看起來甚是淒慘,跪在地上低聲低氣地求饒,可惜求饒聲並沒有得到憐憫,背上的鞭子還是一下又一下落下來。
周圍還有不少看熱鬨的人在議論紛紛,沈河聽了一會兒,才明白。
原來這公子哥為人囂張跋扈,驕奢淫逸,這次是看中了青樓的一個紅牌姑娘,便讓家奴去把人請到府裡,誰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便把氣撒在了家奴身上。
若是再打下去,這家仆也活不了多久,奴才做錯事,主子打奴才,天經地義,關鍵是這公子哥家族勢大,父親官位巡撫,所以大家都不敢管,怕惹火上身。
“住手!”
一個清脆女聲嗬斥道。
這是哪個姑娘,竟然敢惹,大家一想到公子哥的為人,轉頭去看那倒黴姑娘,映入眼簾是一個妙齡少女,皮膚白皙,身材嬌小,穿著一身鵝黃色衣裙,臉上帶著憤怒道:“你就算是他主子,懲罰一下就好了,何必往死裡打?”
是她!
沈河沒想到竟然再次見到這個少女,倒是沒有看見他兄長。
那公子哥原本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壞他好事,這抬頭一看,喲,是個美人,公子哥心裡頭的那點想法湧起,笑道:“這位姑娘,他沒做好我吩咐好的事,我懲罰自己奴才,再是天經地義。”
“你!”
少女氣鼓鼓道:“他雖是奴才,可是誰又願意做奴才,他是沒做好你吩咐的事,可是你也不能把他往死裡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