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出現一道身影,這道身影正是劉秀水,離開酒肆後,她便馬不停蹄地去找自己兒子,劉秀水便帶著兒子離開許家,這一路上十分謹慎,卻不想還是被人埋伏,幸好那幾個蠢貨以為自己很好欺負,從一開始就低看自己,以為自己就是個婦道之人,不擅鬥法。
從徐四嘴裡得知後派來殺自己的人,劉秀水沒想到,這些人當真是不顧一絲情麵,不敢親自出手,卻已經買通人手過來截殺他們母子倆。
劉秀水心裡恨啊,丈夫因為家族而死,這群王八蛋卻一點不念手足之情,迫不及待地立許嶽為新家主,她早已清楚此人狼子野心,不甘心隻做一個家族長老。
自從丈夫死後,劉秀水一直在調查丈夫的死因,她堅信這一定有許嶽在從中作梗,許家也是不能待下去了,不知道有多少視線在盯著她們母子倆,她明白許嶽不會放過自己和陽兒,甚至她清楚許嶽還惦記著自己陪嫁過來的半仙物——七彩蓮台。
劉秀水清楚這一點,趕緊帶著兒子離開許家,或許是許嶽太過輕看自己,也或許是不敢親自出手,畢竟劉家的勢力是比許家大,前腳家主剛死,後腳家主夫人死亡,怎麼看都覺得蹊蹺,到時候族內人心惶惶。
許嶽也清楚這一點,隻怕到時候劉家還會要他給個說法,所以隻派了徐五兄弟來。
劉秀水來到歪脖子樹下的山洞外,輕聲呼喚:“陽兒,是娘親。”
男孩聽到這聲呼喊,卻沒有立馬出去,而是說了一個他們約定好的暗號,待劉秀水答對後,男孩這才出去,見到劉秀水,撲到劉秀水懷裡,緊緊抱著聲音悶悶道:“娘親,我可擔心你了。”
劉秀水拍了拍男孩的腦袋,柔聲道:“娘親沒事,接下來咱們要格外小心。”
男孩點點頭,說道:“嗯。”
……
官道上,一行商人牽馬拉貨,足足有五大車貨物,一行人有二十多人,個個身強力壯,腰間跨刀,以一個中年男子為首聽從。
過了正午,天色變得陰沉起來,豆大的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下,為首的中年男子道:“保護好貨物,彆淋濕了。”
“是。”
突然狂風呼嘯,雨勢越下越大,在中途時甚至開始電閃雷鳴。
“轟隆!!”
一道驚雷炸現,將這片天地照亮,把大夥都嚇了一跳。
烏雲壓頂,天空仿佛要塌下來一般,雷聲轟鳴不斷,大雨傾盆而下,夾雜著狂風呼嘯而過,讓人心驚膽戰。
中年男子心中生出了些擔憂,安撫道:“大夥走快些,前麵有一座破廟,咱們到那裡歇息。”
“是。”
大夥全身都濕透,加上雷雨交加,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害怕,聽到中年男子這話,也加快腳步,好在破廟並不遠,兩裡的路程,看到破廟後大家都心裡一鬆。
中年男子吆喝著:“前麵就到破廟了,大家注意安全,先把貨物運進去。”
“是。”
大夥都清楚這五輛車貨物的重要性,拉著車往破廟去。
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廟,早就長滿了雜草,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來過。
大夥拉著車推進破廟,廟裡內部也不算大,與一般人家的正堂一般大小,堂中央擺著一個擠滿灰塵的桌案,案上有著一尊香爐,早已鏽跡斑斑,不知是何年何月留下的。
案桌後是一尊約莫九尺高的泥塑神像,是個身穿官袍的老者,麵露威嚴之色,旁邊還有兩間房間,不過門欄都已經殘破不堪,大夥把車拉進兩間房間裡。
把所有貨拉進破廟後,大夥都累得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地上,中年男子擦了一把臉,擰了擰身上濕透的衣裳。
中年男子見角落裡堆著一捆乾柴,拾起那捆乾柴,在廟中點起了火堆,光亮將廟宇照亮,中年男子喊道:“大夥過來烤烤火,彆著涼了。”
二十多人圍在火堆旁,烤著火驅散寒意,好在大夥都是身強力壯的,雖然狼狽不堪,倒是不會因為淋了一場雨後生病。
“呼呼……”
大風呼呼吹襲進來,夾雜著雨水灑進廟內……
大夥拿出乾餅放在火堆臨時做好的烤架上,是由幾根木柴搭建的,先是清洗乾淨,架在火堆上烤乾表麵的水份,等乾透後放上乾餅在火山烤。
中年男子看了眼屋外,雨勢一直沒小,大雨磅礴,也不知這雨什麼時候會停,若是按照以往的速度,再走一日就能到,若是雨水一直不停,那還要走一日半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