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寒兒這身體,要不咱們求求仙長看看是怎麼回事?”王夫人道。
曲豐意聞言,說道:“我早已想到這一點,隻等晚上,跟仙長說明。”
王夫人點頭道:“也好。”
晚上,沈河睡得正香,就聽到外麵一陣敲門聲傳進來,春桃輕輕推開門,小聲道:“沈公子,剛才老爺的人過來,說是晚膳時間到了,還請你過去。”
沈河從床上起來,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道:“好,我知道了。”
春桃上前,拿起一旁的衣服要服侍沈河穿上衣裳,沈河清醒過來,擺手道:“我自己來就好。”
春桃眨眨眼,沒說什麼,把衣服遞過去,沈河剛要穿上衣服,見一個春桃還在這裡,說道:“你出去吧,我收拾好後出來。”
“是。”
沈河穿上衣服,打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髻,插上簪子,這才出門。
曲家大廳,曲豐意和王夫人早已經落座,見沈河來了,立馬起身問好一聲,旁邊落座三人,一對年輕夫婦,是曲風意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另外一人是曲豐意的二兒子,不過這二公子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身形消瘦,氣色很差。
丫鬟端著一道道菜上來,菜品十分精致,不虧是大戶人家,一點不比外麵的差,見菜都上的差不多了,丫鬟又端著酒水上來。
曲豐意舉起酒杯,說道:“沈公子,敬你一杯。”
沈河回敬一杯,不過現在看見這酒還是有些犯怵,總歸還是上次的教訓,不過還是喝下,味道竟然不錯。
等宴席散去後,曲豐意喝得很是儘興,臉色很紅,眼裡有幾分醉意,風一吹眼裡的醉意也沒有了,說什麼也要送沈河一趟。
曲豐意和沈河並肩而走,曲豐意囁嚅了下,還是開口道:“仙長,曲某有事一求,希望仙長允許。”
沈河有些意外,問道:“何事?”
曲豐意說道:“我家老二,兒時大冬天不小心落水,小孩子身子骨本來就弱,落了水後生了一場大病,從那之後就落了病根,體弱多病,藥不離身,這些年請過許多大夫,也不見好,所以想請仙長看看。”
“看病?”
沈河倒是被這話給驚道,莫非這曲豐意以為修行人都會看病治病?問題是自己又不是藥師,不過看到曲豐意滿臉的期盼,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事先說好,我可以給令郎看看是怎麼回事,但是我並不會治病。”
“沒問題,仙長這邊來。”曲豐意十分激動,帶著沈河朝二兒子的屋子走去。
沈河麵色有些難繃地跟上曲豐意。
很快,兩人就來到曲家二公子的屋子,還沒走近就聽到咳嗽聲。
“爹,你怎麼來了?”二公子有些意外。
曲豐意道明來意,“老二,爹這次來是請沈公子給你瞧瞧。”
二公子有些無奈,他這病這些年請了這麼多大夫都看不好,旁人還能看出什麼問題,不過看爹似乎很尊敬眼前的少年,倒是讓二公子覺得奇怪。
二公子像以往一樣伸出手腕,說道:“勞煩沈公子。”
這可把沈河弄得有點尷尬了,但是牛都吹出去了,怎麼樣也要圓起來,於是裝模作樣地伸出兩指,按在他手腕上。
按了一會兒,二公子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這人確定會看病嗎?想到這人是爹敬重的人,憋了一會兒,說道:“沈公子,你好像沒有把對脈。”
沈河:“……”
“哈哈,這酒有些醉人,我說怎麼沒有聽到脈搏。”
二公子對此人保持懷疑,隨後看了一眼曲豐意,心裡有個猜測,莫非自己爹被人騙了?
此時沈河打開神識,在沈公子身上一掃,這一看還真的看出問題,看來這二公子是邪氣入體導致的從小體弱多病,當然也不能排除他自身問題,這二公子身子骨比常人差了一些,會比常人容易生病,但也不會像現在完全一副病秧子的模樣。
沈河把完脈,示意曲豐意到外麵說,來到外麵,曲豐意緊張問道:“仙長,我家老二情況怎麼樣?”
沈河道:“二公子得的並不是病,而是邪氣入體。”
曲豐意聽後,問道:“仙長可以解決嗎?”
沈河道:“這事倒不難,雖然可以解決二公子邪氣入體的問題,不過二公子天生身子骨就比常人差,好好養著,一輩子活到老是沒有問題的。”
“謝謝仙長。”曲豐意感激道,“當初懷老二時,夫人不慎摔倒,動了胎氣,這孩子提前了一個月出來,自打出來身子骨就弱。”
兩人回到屋子,二公子瞧見自己爹滿臉高興,又看了一眼青衫少年,難道他說了什麼哄騙自己爹吧。
二公子剛想說什麼,沈河嘴唇動了幾下,一團黑氣從二公子體內抽離出來,隨即消散在屋內,二公子突然覺得身子輕鬆了許多。
沈河道:“二公子,你的病不算什麼問題,隻要像以往一樣喝滋補的湯藥,身體自然會比現在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