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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條?!什麼金條?!
顧蓮和薑琴麵麵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她們想的那種金條嗎?
顧淼可絲毫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心聲,就引得姑嫂倆心神不寧起來。
她自顧自玩著自己的腳,小小的腦子裡回顧劇情。
【阮紅霞現在就已經是劉黑狗的情人了嗎?她來衛生所乾嘛?】
這話裡信息量太大。
顧蓮眼睛瞬間睜大,薑琴連呼吸都放緩了。
【不對啊,阮紅霞是八十年代初,趁著嚴打把劉黑狗給舉報了之後,才去把金條給挖出來的,那現在金條還在天方巷公共廁所後牆嗎?唉,一箱子的金條呢,得有多少啊!要是我家的就好了!】
顧淼也就是想想。
什麼金條,彆說是去挖了。
就是拿到她麵前,就她現在這軟趴趴的毛毛蟲身體,連一根金條都不一定能拿起來。
但小孩子的隨口一句,卻在顧蓮心裡紮了根。
八十年代初,嚴打,金條,一箱子!
幾個關鍵詞就在顧蓮腦子裡來回轉。
前兩個,離現在還有好幾年,顧家人也各個老實,暫且放到一邊。
後兩個,顧蓮光是想到,呼吸都有些灼熱。
“不成!”
薑琴一眼就看出小姑的想法。
剛從疼痛中緩過來,就趕忙拉著她的手阻止她。
但顧蓮要真是個膽子小的姑娘,當時就不會不顧父母的反對意見,非要和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白麵書生處對象了。
這會兒要是黃翠喜在,還能穩著點。
偏她不在,薑琴又是個性子軟的。
顧蓮滿口都是“我就是去看看”。
但等到顧淼睡著了。
她馬上就竄出去。
顧蓮以前初中就是在縣裡上的,對天方巷那是熟門熟路。
天方巷的廁所在巷子口不遠處,平常人最多的時候,就是一大早巷子裡的人來倒痰盂。
這會兒大中午的,反倒沒什麼人。
顧蓮牢牢記得小侄女說的是,公廁後牆。
一路捏著鼻子拐到後牆。
踩在化糞池上頭的石板上,都覺得腳底下仿佛在鬆動一樣,一顆心時常吊著,又怕摔下去又怕有人看見說不清楚。
心驚膽跳著,還要找哪裡可以藏金條。
不用多久,手就凍得僵住了。
顧蓮雖然是鄉下姑娘,但爸是大隊長,媽也能乾,親大哥很早就去了部隊,這兩年升了營長,每個月能寄回來不少家用,可以說沒吃過苦。
這會兒,小姑娘也開始有些打退堂鼓。
偏在此時,公廁外牆跟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還沒等她凍僵的腦子反應過來呢,就聽得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心猛地一跳。
一下沒蹲住,身體控製不住就往左邊一歪。
這要是摔下去,準保動靜能大得吸引來周圍好幾戶人。
顧蓮眼皮狂跳,也顧不得這石板到底臟不臟,下意識手一撐。
好懸在摔倒的前一秒穩住了身體。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口氣剛吐到一半呢,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響起:“黑哥……”
雖然隻有短短兩個字,顧蓮卻一下聽出來就是阮紅霞的聲音。
和她在大隊時的聲音很不一樣,軟得讓顧蓮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最近縣裡查得嚴,不是讓你彆來麼?!”
“我擔心你呀,你要結婚了,我怕你不要我們娘兒仨了呀。”
“胡說……”
之後就是一些曖昧的水聲。
顧蓮卻再也顧不得這些了。
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要娘兒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