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興奮地看著媽媽把自己的信紙放進了信封,又開始覺得不滿足了:“弟弟妹妹也要跟爸爸說話的。”
薑琴:“弟弟妹妹才剛滿月,不會寫字。”
“那親親呢!”顧鑫語出驚人。
“啊?”薑琴沒明白。
顧鑫激情比劃:“把媽媽那個紅紅的塗弟弟妹妹嘴巴上,親在紙上,爸爸一定會特彆高興。”
他說著說著,還看了眼媽媽:“媽媽也親一下!”
薑琴險些沒被兒子童言無忌的話鬨個大紅臉。
最後隻能含糊了一句:“弟弟妹妹還小,嘴上不能塗紅紅的,對身體不好。”
好歹是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了。
顧淼:【還親親呢!我給咱爹來一腳還差不多!】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小說裡那個,前期沒有儘到對妻子兒女的責任,間接導致妻兒悲劇的男人的嫌棄。
卻沒想到,就是她這句話,提醒了薑琴。
她起身去拿了印泥來,在兩個娃的腳上按了一下,然後印在了信紙上。
“這樣,爸爸也能知道弟弟妹妹多大了!”
顧鑫也心滿意足。
就在此時,不遠處陡然傳來幾聲驚呼。
“汪汪汪!汪汪汪!”
“啊!救命!!”
在隆冬時節,人人都恨不得還沒入夜就縮到屋裡不出來。
外頭靜得很。
這幾聲動靜可謂是石破天驚一般,就將大半個長橋大隊的人都給驚醒了,偏偏這聲音聽著還像是從保管室那邊傳來的。
這還得了。
保管室不光是有農具,還存放著明年的留種,存糧,以及一些化肥農藥,這些可都是農民的寶貝啊!
顧大江作為大隊長,自然是馬上就拿起了手電筒,循著聲音出門。
身後跟了一家子人,都是去看熱鬨的。
顧家離保管室近,到得也快。
剛靠近保管室,手電筒就照到了保管室院子裡的一棵樹上,一個男人正哆哆嗦嗦著往樹下丟東西,試圖驅趕下麵正在吠叫的狗。
“上頭誰?!”
顧大江沉聲問道。
結果樹上的人前麵還能勉強保持冷靜趕狗,聽到他的聲音時,卻直接身體一晃,就從樹上摔了下來。
“砰”的一聲。
伴隨著悶哼。
以及幾聲急促的狗叫聲。
顧大江眉心一跳。
還沒等他多說什麼,大隊逐漸趕來的社員就已經開口:“這是做什麼虧心事了,這麼怕人發現?!”
顧大江心裡又急又煩:“趕緊的吧,彆真被狗咬了。”
其他人還隻是看熱鬨,陳會計心裡就忍不住偷笑。
大隊書記去年被調到了公社,他一直想做書記,卻無奈被顧大江壓的死死的。
如今大隊要是出了有人偷東西的醜事,不說彆的,至少年底大隊長去公社彙報工作,顧大江就得不著什麼好。
到時候再花點錢請人敲敲邊鼓,這大隊書記的職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會計上一秒還在沾沾自喜呢,下一秒。
“慧芳!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