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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向愛哭的顧焱都仿佛感知到了媽媽的心情,閉上嘴不哭了。
薑琴也趕緊把顧淼給抱過來,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身體沒有問題,才長舒了口氣,在顧淼的屁股上輕輕拍了拍。
“壞淼淼,在姨姨懷裡亂動什麼?”
顧淼其實也被剛才的意外嚇了一跳。
甭管她心理年齡有多大,身體年齡就是才兩個月。
這要是摔一下,保不準就直接人生重開了。
【嗚嗚嗚,嚇死我了!我以後再也不乾這種事了!還是我自己最重要!!】
雖然顧淼剛才那一下,是真嚇到了所有人。
但不得不說,的確是有效果。
尤其是和何春華之間的對比,一下就出來了。
這一出的確是突然。
但小孩子哭鬨,誰還能提前預料到不成。
也沒得說讓人家兩個月大的嬰兒來體諒18歲的黃英的道理。
連黃英她娘都有些訕訕。
這到人家來相看,還險些把人家孫女給摔了。
先前那點子嫌棄,瞬間就被拋到了腦後,忙不迭給自己閨女找補:“英子年紀小,沒經驗……”
黃翠喜還能說啥,隻能嗬嗬笑著附和幾句。
反正心裡,已然給黃英給打了個大大的x。
出了這種事,連黃婆子都覺得臊得慌,虧她之前還誇這孩子穩重能乾呢。
話剛出口才多久啊,就啪啪打臉了。
趕緊招呼著要走了。
黃翠喜也沒多留,敞開著門把人送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走在最後麵的何春華屁股一眼。
心裡忍不住琢磨,這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看著也不像是不能生養的啊……?
一行人剛出門沒走幾步。
就聽得隔壁陳家院子裡傳出一聲叫罵。
“管正!你混蛋!你有種再說一遍!!”
喲!
是陳慧芳的聲音!
這是有熱鬨可看了!
當下,一行人的腳步瞬間就停住了。
彼此看了一眼,非常默契地退到了顧家門口,看似在閒聊天,實則十二分精神都在聽隔壁陳家的動靜。
黃翠喜甚至還從兜裡套了一把南瓜子出來,每個人分了點。
湊熱鬨不嗑點瓜子,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甭管之前是什麼關係,反正現在大家夥兒都是看熱鬨的樂子人關係!
陳家哪裡曉得門口剛好就那麼巧經過人。
陳慧芳剛罵完,嘴巴就被她娘給捂住了。
楊桂蘭再糊塗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傳出去讓外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讓隔壁那臭不要臉的黃翠喜知道!
她控製住了閨女,扭臉瞪了一眼管正。
“管知青,你也彆一臉我們家強要你娶慧芳的表情,咱慧芳好歹是初中畢業,她爹是大隊會計,那也是拿工資的人!哪一點配不上你?!”
管正一臉鬱悶。
和陳慧芳私下來往的時候,他的確是挺享受。
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在農村成家啊!
他可是一直想要回城的!
偏偏昨晚他被狗咬了,後半程根本疼得糊裡糊塗。
管正覺得,自己要是當時神誌清醒,絕對是能找到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
邊上抱著孩子一直沒說話的阮紅霞見此,眼珠子一轉開口:“管知青,按理說我也是知青,我也說句話,你聽聽有沒有道理。”
阮紅霞自從嫁進陳家後,一直是話少賢惠能乾的模樣。
這還是頭一回在這種場合擅自開口。
一時間,全家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連管正也終於抬眸看了過來。
阮紅霞語氣鎮定:“管知青是湖省人,聽說父母都是工人,品貌也端正,你要是還在城裡,那你不想找個公社的姑娘也能理解。”
她先誇,管正臉色好看了許多。
緊接著話鋒一轉:“但你現在畢竟下鄉了不是,家裡有能耐的知青一早就回鄉了,你也不至於在大隊一待就是幾年。”
管正眼神一黯,態度更退讓了一分。
阮紅霞又拍了拍陳慧芳的手:“咱們慧芳雖然是農村姑娘,但自己是初中畢業,她爹還是大隊會計,是拿工資的,長得也好,算起來配得上你。”
陳慧芳挺直了胸膛,小驕傲地斜睨了越發頹靡的管正一眼。
“更何況管知青也知道,公社每年都有推薦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你要是娶了慧芳那就是自己人,隻要你對慧芳好,同樣的表現咱爹肯定是更傾向於推薦你不是?”
工農兵大學這幾個字一出,管正氣息都一滯。
偏巧在這時,角落傳出一聲稚嫩的聲音:“阮阿姨嫁給我爸兩年,都沒拿到推薦名額呢……”
“大妞你衣服洗完了沒?碗洗了沒?就在這裡湊熱鬨?!”楊桂蘭氣得不行。
陳大妞抿抿唇,也不回嘴,噠噠噠就跑去灶房洗碗,仿佛剛才都隻是隨口一說。
但管正聽進去了。
也順利讓他有些上頭的腦子冷靜了一點。
阮紅霞倒是半點沒生氣的樣子,反倒是賢惠地笑了笑,看了眼陳向東:“我是個女人,生活重心當然在丈夫孩子身上,上什麼大學啊,這把男人孩子放家裡我也不放心啊。”
這話說得,深得楊桂蘭的心。
當下更加滿意這個兒媳婦了。
連她生了兩個賠錢貨的事都看淡了。
管正想了想,也是,女人嫁了人生了娃還上什麼大學,沒聽過這道理。
當下把剛才的質疑甩到了腦後,看向了陳會計:“陳叔,您的意思呢?”
陳會計抽旱煙的手都一停。
他看了眼管正,又看了眼兒媳婦阮紅霞。
阮紅霞是半點不怯,反倒是笑看著家裡最威嚴的公爹:“爸,沒什麼問題吧?”
陳會計能說什麼,隻能點頭。
管正都不由得露出鬆快的表情來,再想想現在這情況,咬咬牙:“行!那就結!”
他覺得自己是犧牲大發了。
殊不知,陳慧芳還覺得自己吃大虧了呢。
當下想也不想就開口:“彩禮我要三十六條腿,還要三轉一響!”
管正:“……”
起身,直接拖著一條還上著夾板的腿就往外走,眼看就要出門去了。
“管正!你什麼意思?!”
陳慧芳氣急追上來問。
管正回頭:“沒什麼意思,你想要的這些我都沒有,要結婚,我頂多……”
他本來想說出個領證的錢,話到嘴邊,腦筋一轉,就變成了——“頂多出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