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還有空氣中彌漫的蝴蝶酥的香甜味道。
深呼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
抬起頭,語氣鄭重:“我一直有一件事瞞著你,現在,我想告訴你。”
顧兆:“???”
他頭皮一陣發緊。
怎麼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浮上來。
尤其是,媳婦這鄭重其事的態度,更讓顧兆一下就想起年初在軍屬大院兒裡,和一個戰友鬨離婚的軍嫂的模樣。
不、不會吧?媳婦難不成也要跟自己提離婚?
難不成是因為他常年不能陪著她?可他提過讓她隨軍,是她自己不願意的呀?
還是說,她是寂寞了?這才給他寄了唇印暗示他?
也是,顧兆想到之前兩次成事,都是因為他一時沒設防,吃了媳婦給端來的下了藥的甜湯。
他其實也不是不願意,既然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是想和媳婦好好過日子的。
哪知道那次探親,媳婦急得又給他下了藥。
那種吃了藥腦子不受控製的燥熱和衝動,顧兆實在是不想經曆第三次了。
但這種話,他又不好跟媳婦說,難不成說,他能行,下次不用下藥?或者他現在臨時抱佛腳,表示一下?
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在他腦海中瞬間劃過。
薑琴就眼見著麵前的男人臉色逐漸冷峻。
她心裡惴惴,也知道這種事哪怕是放在城裡男人身上,也很難簡單過去。
索性一閉眼一跺腳,爬上了床。
顧兆在部隊多聰明的腦子啊,執行任務就沒出過錯。
這會兒麵對媳婦,人都傻了。
不是、這怎麼還上床了?
他拿慣了槍把子的手都無措地搓了搓。
但再怎麼樣,男人不能說不行!
顧兆心砰砰跳著,手就往薑琴纖薄的肩膀上放。
眼看就要觸碰到,薑琴突然回過身來。
嚇得顧兆一下收回了手。
“你怎麼了?”薑琴不知道顧兆為什麼突然靠近。
顧兆也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要縮手。
好在,薑琴也沒深究,她現在全部心思都在手上的東西上,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將東西遞給了顧兆。
“什麼東西?”
顧兆低頭看了眼。
是一個筆記本和幾個信件。
信封看起來是拆過的,有些微微泛黃,不像是最近的東西。
他剛要拆開。
薑琴就解釋:“我在學校有過一個關係好的男同學,下鄉後也沒有斷了聯係,這是我和他來往的信件。”
顧兆:“!!!???”
他一下拆開也不是,不拆開也不是,直接整個人都僵住了。
薑琴現在也顧不上看他什麼表情了。
反正已經決定要說清楚了,也沒什麼好瞞著的。
她眼眸低垂著,語氣輕緩地將自己和範曹之間的過去都說了一遍。
“……最後一封信就在我懷一寶之前,反正東西都在這裡,你要看就看,反正以後彆因為彆人說的話誤會我就好。”
她想到閨女說的,眼前的男人會因為這些信和阮紅霞的話,誤會自己拋夫棄子,和彆的男人私奔,就有種想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什麼彆人的話?彆人是誰?”
薑琴:“什麼?”
她沒鬨明白,重點是這個嗎?
顧兆還就覺得這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