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薑菠蘿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話間,劉家大兒子也直接上去,一把將那個被親媽的手提包扔中了腦袋,還想跑的年輕男人撲倒在地。
“彆想跑!”
這都被房子的原主人撞破了,還要把街道辦的人給叫來,那周圍鄰居也不好繼續裝聾作啞了。
不多久,院子外頭就傳來雜亂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那幾個年輕人一看情況不好。
也顧不得被劉家大兒子撲倒的人還在死命掙紮求救,轉身就跑。
能來這裡挖東西的,那都是十幾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也都住在附近,對32號院子和周圍的路線說不上一清二楚,也稱得上是了熟於心。
劉家來的人中稱得上青壯年的,也就是劉家大兒子,如今還壓著一個年輕人沒得空呢,剩下的劉老太太和劉家大閨女劉佩珍,那是根本沒本事去追幾個年輕男人。
隻能眼睜睜看著其他三個男人就這麼飛快翻過了牆,跑沒了影。
老太太氣得跳腳。
要放在以前,兒子和女婿還風光的時候,誰敢這麼對她!
越是對過往的風光耿耿於懷,對眼前這個被抓的男人就越是恨得牙癢癢。
等到街道辦的人匆匆趕來,就見一個臉被抓得滿是血痕的年輕男人被劉家人提溜起來,要不是街道辦的人熟悉天方巷的居民,恐怕都要認不出來人了。
不過,街道辦的人認不出也沒事。
因為還沒等街道辦方主任開口調和,身體就被人從後邊一下撞開。
方主任還沒站定,耳邊就傳來一陣熟悉的哭嚎聲。
“兒啊!!誰把你打成這樣啊!!這是犯法啊,我要報警啊!我要讓你們坐牢!”
得!
方主任就算是之前還有些猶豫,這會兒也確認了這年輕人的身份了。
果然是張有慶。
不說坐牢,劉老太太還能勉強保持理智。
一說坐牢,新仇舊恨一起浮上心頭。
劉老太太直接冷笑一聲:“那你可快點去報警!我倒要看看,這種闖空門偷東西還被當場抓住的賊,能坐幾年牢!”
趙寡婦可半點不虛,梗著脖子道。
“你不用嚇唬我,你兒子是撬社會主義牆角的犯人,這院子就是個贓物!我兒子彆說是來挖洞了,就是把你這院子的磚都給搬空了,那也是在天經地義,根正苗紅!”
有時候,方主任也想不通趙寡婦這些經不起推敲的道理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怎麼就能說的那麼振振有詞,煞有介事呢?
劉老太太自然不虛。
“我小兒子被抓了,自然有法律審判他,有你兒子什麼事?如今是新社會了,是法治社會了,難不成你還想搞什麼私刑不成?你一個群眾,還想淩駕於法律之上不成?”
她看向了街道辦方主任,“這位是街道主任吧?我說的話沒錯吧?”
方主任:“……”
她還能說什麼,
哪怕她再討厭劉黑狗,也隻能點頭。
劉老太太繼續開口,給了趙寡婦最後一擊:“退一萬步說,我小兒子出事了,但這房子是單位分給我大兒子的,隻是借給我小兒子住而已,我小兒子犯了事,再怎麼也牽連不到我大兒子的房子上。”
這事兒是連方主任都沒想到的。
她第一反應是,這事兒不好解決了。
這房子要是劉黑狗的,那張有慶來闖空門,雖然法理上說不通,但人情上還有說和的餘地。
但這房子是劉黑狗他大哥劉國強的。
劉國強可沒犯過事,還是正經縣郵電局的機務員,也就是最近劉黑狗和趙山接連出事,他才被調到了業務員崗位。
但不管怎麼說,劉國強還是正經郵電局的員工。
張有慶這麼乾,要是劉家咬著不放,恐怕還要牽扯到郵電局去。
那這事兒就鬨大了。
方主任第一反應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拉著趙寡婦就到一邊去說明利害關係。
還有張有慶嗚嗚咽咽地喊著“媽救我”。
趙寡婦現在隻指望著這個兒子了。
哪怕兒子之前因為被她害得從車間工人變成了搬卸工,對她怨氣很重,平時也沒什麼好態度,但在趙寡婦心裡,兒子畢竟還是兒子,以後要靠他養老送終的。
她可不能讓兒子出事!
方主任都沒怎麼勸,趙寡婦就自己打定了主意。
頂著劉老太太的黑臉,討好地靠到老太太的耳邊,窸窸窣窣說了句什麼。
劉老太太眼神明顯有些詫異,看了眼趙寡婦。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