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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間難掩欣賞。
不同於副書記對薑琴的欣賞認同,陳慧芳可就是徹底破防了。
本來在聽到屋外,村裡人喊著說什麼“薑琴又刊登了一篇文章”的時候,她還不屑一顧地撇撇嘴。
“呸!又不是第一次了,寫幾個字而已,這麼誇張,一群狗腿子。”
結果外頭那些人就跟聽到她在說什麼似的,緊接著就又有人喊了一句:“不是縣日報,是江安晚報!市裡的報紙,你知道不?可那是市裡的!!”
“噗嗤。”邊上陳澍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慧芳心裡堵著一口氣,梗著脖子:“江安晚報又怎麼了?刊登一篇文章罷了,沒錢沒好處的事兒,也就傻子樂意乾!”
偏偏就跟非要跟她作對一樣。
她這頭話音剛落,隔壁就傳來黃婆子一聲大喊:“供銷社的人都說了,多虧薑琴同誌那篇文章,現在市裡好多人都知道咱們的家具廠。
今天好多人都是替江安市的親戚朋友來買的,保不準以後咱們家具廠的產品以後還能放到市裡的百貨商店賣呢!”
陳慧芳:“……”
陳澍終於忍不住了。
她真搞不懂陳慧芳,明明也是親眼看著陳家是如何落到現在這個境地的,也在顧家人身上吃了不少虧,怎麼就還是不進腦子呢?
她之前站出來指正陳向東,陳澍都以為她是腦子清楚了,至少應該想明白了,做什麼都自己有好處。
結果,現在看來,就算是想明白了,估摸著也就隻明白了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
“你還看人家是傻子呢,人家寫文章能讓家具廠一天掙幾百塊,到底誰是傻子啊?”
陳澍說話毫不留情。
陳慧芳臉都黑了。
偏偏她又知道自己打不過陳澍,氣得牙癢癢,也隻能忿忿丟下一句:“寫文章誰還不會寫了,連顧曉梅都能寫,我就是不想寫,我又不是臭老九,有些人那麼出風頭,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說完,飯也吃不下了,丟下筷子就回屋裡去了。
一桌上的管正一直默默吃飯沒說話。
他才住進陳家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已然發現了,在這個家裡,陳澍才是武力值最頂端,也是家庭地位最頂端,除非有把握,否則輕易不能招惹。
他更不可能因為陳慧芳不吃,自己也不吃了。
這種吃虧的事兒,他可不乾。
一直等到慢慢吃飽了,他剛要走,又在陳澍的眼神壓迫下,頓住了腳步,默默轉移方向,去把自己和陳慧芳的飯碗都給洗了,這才晃晃悠悠進屋。
剛一進門,一張紙就直接被拍到他麵前,要不是他險險停下腳步,這紙都得直接貼到他臉上。
陳慧芳:“你看看,我寫的文章怎麼樣?是不是比薑琴寫得好!”
管正:“……”
他努力把腦袋往後仰,看著紙上短短幾行字,還是被塗抹修改過無數遍的“文章”,滿臉黑線。
“你這都都不叫文章,隻能叫雜記。”
他這話都說好聽了,什麼雜記啊,分明就是幾行不知所謂拚湊出來的文字,裡頭甚至還有幾個錯彆字。
隻是他看著陳慧芳的表情,腦子裡飛速轉過一個主意:“慧芳啊,你很想要跟隔壁薑琴一樣,在報紙上刊登文章?”
陳慧芳沉浸在惱怒的情緒中,沒有發現管正試探的眼神。
沒好氣道:“你說呢!”
她真是嫌棄這個男人總是說這種廢話。
卻在此時,管正突然道:“你要隻是想發表文章,又何必這麼辛苦,不是有我嘛。”
陳慧芳不解:“什麼意思?”
說完才反應過來:“你能寫?”
那言語中的質疑讓管正眼底閃過一抹晦暗,隨即很快被他用無奈蓋過:“我雖然沒寫過,但也總比你好一點,你忘了,我跟她還是一個高中的呢。”
這個“她”,指的自然就是薑琴了。
陳慧芳長長地“哦”了一聲,似信非信,從上到下掃了一眼管正,眼神中有太過明顯的不信任。
一個高中算什麼。
陳慧芳又不是沒上過學。
她也上過初中啊,一個學校的,還有成績好和成績差的呢。
以前也沒聽說管正能寫文章啊。
管正直接以退為進。
“當然了,你要是不信我,堅持要自己寫,那我也沒意見,隻是建議你先去買幾張報紙回來多研究學習一下,一篇文章動輒一兩千字,得確定主題和風格,還得規避思想問題,可不能隨便寫了就投稿,免得給家裡惹禍。”
他說一句,陳慧芳心裡的退縮就多一分。
尤其是,想想自己剛剛拚死拚活寫這小半個小時,就寫出來兩百多個字,還被批得一塌糊塗。
到最後聽到思想問題的時候,她立刻就下定了決心。
“行,那就聽你的,你來寫!”
她把紙筆塞到管正懷裡:“你可得好好寫,我這是信任你的能力,你可彆讓我失望。”
說得光明正大,實則心裡卻在想,自己寫要是出問題了,那到時候倒黴的是她自己。
但要是管正寫的文章出了問題,她直接反手把人一舉報,根本就牽連不到她身上。
管正看出了她這點小心思。
心裡一陣嗤笑。
陳慧芳每次都是這樣,心裡總以為自己最聰明,實則一肚子壞水全寫在臉上,她還渾然不知。
管正就當看不到:“那之後幾天,地裡的活可要拜托給你了。”
“乾嘛?你個大男人還想吃軟飯了?”陳慧芳可不慣著。
管正卻有些詫異得理直氣壯:“我下地乾活回來,哪還有精力寫文章,你不看看隔壁薑琴,那可是結了婚就沒下過地的主。”
說完,還不等陳慧芳反駁,就直接擺擺手,把紙筆往邊上一放:“算了算了,我看你也就是一時興起,你本來學曆就不如人家,索性直接承認你就是不如人薑琴,也不丟人。”
他說什麼都行。
說陳慧芳不如薑琴,哪怕陳慧芳知道這是激將法,都沒辦法不入坑。
更何況,她還不知道。
一聽這話,她想都不想,氣血直接飆到頭頂:“什麼一時興起,我讓你寫你就寫,上工我給你請假!”
不過,她好歹還是給自己留下了餘地:“最多半個月,不,十天!十天要是你寫不出來,我可就不管你了。”
十天,雖然比管正預想中的要短。
但他看了眼陳慧芳的眼神。
知道這差不多就是她最多能接受的範圍了。
把到嘴邊的討價還價咽回去:“行,十天就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