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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周川正傻嗬嗬地說著自以為英勇的各種事情,那邊,在保證以後不聽周川瞎說後,薑琴才總算是“放過”了顧兆。
當然了,也是因為顧家幾個孩子都看到了顧兆。
顧一寶的實際嗓門是最大的。
簡直堪稱開天辟地的一聲“爸爸”,直接吸引了幾乎大半個火車站的人的注意力。
隻是大家在看清顧一寶的身高,再看看顧兆身上的軍裝,加上還有家長明顯帶著歉意的表情,大部分人也都能理解孩子為什麼這麼激動。
為什麼說是“實際嗓門”呢。
因為還有顧淼這麼個“非實際嗓門”。
在顧一寶喊人的時候,顧淼也不甘示弱。
【爸爸——】
或許就是因為是心聲,顧淼絲毫沒有要控製的意思。
如果說,顧鑫的嗓門是讓大家耳膜一震。
那顧淼的心聲就是讓顧家一行人腦袋一震。
就像是有人拿兩片銅鑔當頭來一下,連自認承受能力最強的顧兆都感覺腦袋“嗡”的一下。
如果顧淼知道,就會告訴親爹,這還真不是因為她嗓門大。
準確地說,這是她的精神力在輻射開來。
這個世界的大家又不像她一樣有一套蘊養精神力的方法。
更不懂如何抵禦精神力的侵襲。
自身精神力再強的人,不會抵禦,那就跟裸手接子彈一樣,免不了會受到影響。
也就是顧淼本身並沒有用精神力傷人的想法。
當然了,她現在的精神力也沒到能隔空傷人的地步。
要換作是她前世那些精神係的大佬們到這個世界來,人家都不用操控什麼植物,隔著老遠,就能用精神力攻擊讓一個成年壯漢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死去。
話說回來。
也恰恰是因為倆孩子這動靜,原本一路上都乖乖沒怎麼哭鬨的真小孩顧焱直接“嗷嗚”一聲嚎啕大哭。
也恰恰是因為這哭聲,一行人從久彆重逢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薑琴突地想到了什麼:“對了,你說剛好也有戰友的家屬過來?那戰友不會叫梁長江吧?”
不會那麼巧吧?
顧兆還有些驚訝。
“你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就聽得不遠處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長江!你怎麼來了?”
顧兆循聲看過去,就見剛才薑琴等人下來的車廂口,一個頭發有些亂的年輕女人正笑著朝這邊揮手。
另一手上牽著一溜從高到矮三個丫頭。
背被壓得低低的,上麵馱著一個巨大的蛇皮袋。
不光如此,還有一個乘務員幫忙扛了一袋東西。
乘務員下車的時候,都抹了一把汗,顯然這東西不輕。
顧兆心裡猜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果然,梁長江對他說道:“營長,這是我媳婦和孩子,我先去幫忙拿行李。”
“行,你去吧。”
眼看梁長江過去,薑琴湊過來小聲把她們在火車上跟毛丫是一個車廂的事給說了。
又看了眼明顯眼睛亮晶晶,四處看著的顧淼。
有些欲言又止。
顧兆看出來了,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沒事,回去再說。”
“嗯。”薑琴點點頭。
這邊顧兆接到了人,忙去和崔紅道謝。
那邊,梁長江看著一身邋裡邋遢的毛丫,眼中幾不可見地劃過一抹嫌棄,原本就薄的唇更加抿緊了點。
伸手接過了乘務員手上的包裹,他對著毛丫就道:“怎麼能這麼麻煩人家。”
馬為民趕緊解釋:“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馬為民顯然不想摻和進夫妻倆之間的話題。
說完這句話,就趕緊溜了。
毛丫一直等到人走了,才小聲給自己辯解:“我聽薑琴同誌說,那位崔紅同誌的丈夫是顧營長當年的老戰友,沒準你也認識呢,顧營長特地拜托了人家幫忙照顧家裡人。我想著,下回咱們帶孩子回老家探親,要不要也跟顧營長一樣,先聯係……”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梁長江直接打斷:“人家那是營長,我就是個連長,這怎麼一樣,你什麼都不懂,就彆給我添亂!”
毛丫想說這怎麼就是添亂了。
也跟什麼級彆什麼關係。
薑琴同誌都說了,人家轉業的時候,顧兆都還不是營長呢。
這關係關係,平常不聯係不處,怎麼叫關係呢。
但她看了眼梁長江的臉色,嘴唇囁嚅了幾下,到底沒把這些話說出來。
正想著,手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她心下一動,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牽著的大妞,正對上了大妞的眼神。
明明一句話都沒說,毛丫卻能感覺到大妞的關心。
仿佛是察覺到了她一瞬間低落的情緒,大妞捏了捏她的手心,好像是在安慰她一樣。
她心裡無聲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