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寧對她的記憶很模糊,隻知道江母對待她,比江厭都不如,甚至到了憎恨的地步,在原身還小的時候,就被趕出家門,後來不知道去哪裡了。
江母也不會過問,家裡人誰都不準提。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以為江家隻有兩個孩子。
思索間,車子停在了彆墅庭院裡。
江母跟江父都在家。
江寧也是第一次見到原身的父親。
挺著個小啤酒肚,即便人到中年,江父這張臉還是很儒雅的,最顯眼的還是那頭黑發,格外的茂密,連發縫都看不見,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中年人應該擁有的發量,江寧投去羨慕的目光。
江父正在看報紙,聽見動靜,抬眼就見江寧回來了。
他笑眯著眼:“寧寧寶貝回來了。”
記憶裡父母很疼愛原身,江寧也揚起笑:“爸。”
“誒。”江父應著,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江厭身上,他輕咳一聲:“小厭,幫你姐把包拿著,坐一邊去。”
麵對江父,江厭變得溫馴許多,至少態度不是那麼冰冷了。
江寧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家還是有個正常人的。
江母不喜歡兒子,但江父不是。
礙於江母的麵上,他平常雖然對兒子說不上好,但也不壞。
江母從廚房出來,她身前圍著圍腰,難得下廚一次,目光無視江厭,全心全意的投向江寧:“寧寧回來了,媽做了你愛吃的菜,快去洗手,老江,你再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讓他上門來幫寧寧的腳換藥。”
“誒,好。”
江父見江寧杵著拐杖,也是一臉心疼:“好好的,怎麼傷成這樣。”
江寧用著原來的說辭:“小傷,我隻是踢石頭上了。”
江父沉默的看著她裹得像饅頭的腳,不確定的詢問:“是隕石嗎?”
江寧:“……”
操!
她就說在醫院的時候隨青山為什麼用那個眼神看她,原來踢石頭上這個理由是這麼離譜。
江寧乾笑一聲:“可能,也許,是的吧。”
江父:“……”
等江寧換好藥,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
江父或許知道江厭昨天被勒令不準吃飯,他急忙招呼:“寧寧,小厭,吃飯了,吃完去房間寫作業,今年高三,一定要好好努力考個大學!”
江寧想到原身那稀爛的成績,讀專科都不夠格。
她沒忍住問:“我也要考嗎?”
江父:“……”
他樂嗬嗬一笑,怕傷到女兒自尊,急忙找補:“其實考不考試都無所謂,重在參與,爸給你捐樓,讓你上清北!”
江寧:“……”
這種離譜的事,也隻能發生在小說裡了。
吃過晚飯,江寧就迫不及待的回房間掏出手機開始找極品聊天,憋一天可憋死她了。
剛點開聊天界麵,還沒打字敲門聲響起。
“寧寧,是我。”
是江父的聲音。
江寧有些納悶這麼晚了,江父還找她乾嘛。
於是踩著拖鞋去開門。
江父跟做賊似的偷溜進江寧的房間。
“爸?”
江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在江寧震驚的目光下掀開自己的頭蓋骨……哦不,掀開他的假發,露出地中海趨勢的腦袋,從裡麵摸出五百塊錢,鄭重的塞進江寧手裡。
“幫我給小厭,彆告訴你媽。”
說完他就飛快走了。
江寧:“……”
癲,都癲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