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彆說平妃了,之後我便將這王府的中饋之權交還給王爺,待柳姑娘進門,王爺自行交於妹妹便好。”
“若是王爺想提前交給柳姑娘,亦可。”
說完,看向柳月兮,“如此安排,柳姑娘可滿意?”
柳月兮一時回不過神。
她不敢表現的太激動,又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顧玄景如今的地位,立太子不過就是近幾月的事了。
給她執掌中饋,代表過些年,她便是這天下最尊貴的皇後。
柳月兮暗暗慶幸,還好她沒有盲目的選擇彆的皇子。
站起身,向著宋菀寧微微屈膝行禮。
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能得王爺垂憐,已是天大的福分,隻願日後與姐姐和平共處,一同為王爺分憂。”
宋菀寧客氣應道:“如此便好。”
正廳內。
管家取來禮單。
白芷垮著一張臉,站在一側,手裡拿著墨錠似泄氣地研墨。
宋菀寧提筆沾取墨汁,寫下幾個字後,頓住手,抬眸望向白芷。
眨了眨一隻眼。
隨後低下頭,繼續開始書寫禮品。
白芷瞪大眼睛,嘴巴兩腮鼓起包,方才那意思,她懂。
“嘿嘿嘿。”
時光悄然流轉,天際一朵白雲悠然飄過,給湛藍的天空增添一抹靈動。
正廳內,隻聞落筆在紙上的沙沙聲。
顧玄景立在一側,負立在身後的雙手,忍不住抓得緊緊掐著手腕。
“宋婉寧!”
宋菀寧頭也不抬,手中落筆依舊,“王爺吼那麼大聲做什麼?”
“我又不聾,有事直說便是。”
顧玄景咬牙切齒。
“你若是寫累了,便停下歇歇吧。”
宋菀寧唇畔微微上揚,“怎麼會累呢,替王爺辦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完停下手中動作。
微微回眸看向顧玄景,語氣驚呀,“哎,王爺該不會是心疼這些粗俗之物了吧?”
顧玄景餘光掃視到柳月兮的神情,一口氣憋回胸口。
“怎麼會呢。”
宋菀寧繼續抬手書寫。
語氣悠緩,“我想也是,王爺曾說,你與柳姑娘的愛,如雪山之巔的雪蓮,純淨高潔。”
“如深海之底的珍珠,璀璨潔白,如蒼穹之上的明月,皎潔神聖。”
“這些俗物,王爺自當是不在乎的。”說完,宋菀寧意味深長地回首看了一眼。
顧玄景臉色鐵青。
還是咬著牙應了一句,“是。”
又過了半炷香,宋菀寧才停下手中朱筆,雙手捧起禮單,吹了吹墨跡。
站起身,遞給顧玄景。
“還請王爺過目,若是不夠……”
顧玄景雙手接過禮單,指尖死死捏著禮單邊角,心裡怒罵:宋菀寧這是瘋了嗎,是想把整個王府搬空嗎。
柳月兮站在一旁。
不用看都知道,這麼大的手筆,她整個清遠伯府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半多。
雖然不明白宋菀寧打什麼鬼主意,不過目前來看,對她可謂是百利無一害。
指不定,宋菀寧就是想討好她,想讓她幫忙在顧玄景麵前,替她說兩句好話。
不過,看在她這麼聽話懂事的份上,日後讓景哥哥寵幸她兩晚上,也不是不行。
宋菀寧雙手抱在胸前。
看著麵前的的兩人,有些好笑。
一個眉開眼笑,一個哭喪著臉。
宋菀寧抽回禮單,“王爺若是沒有異議,那我這便前往清遠伯府。”
“此去,定當達成王爺所願。”
顧玄景斂息垂眸,從齒間憋出一個字,“好。”
說完,又突然想起什麼。
“婚禮日期,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