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兮抿了抿嘴,然後撲在顧玄景懷裡,低聲哭泣,“景哥哥,你說還能有誰。”
顧玄景雙手攬在柳月兮腰後,低下頭,親昵地用下巴蹭蹭她的臉頰。
“宋菀寧又怎麼惹你了?”
“她哪裡都跟我過不去。”柳月兮氣鼓鼓地抬起頭望著他,粉唇不滿地翕合。
“她方才還罰那楊采鳳去正院給你跳兩月的驚鴻舞呢。”
攬在纖腰後的雙臂一僵,昨晚那道銷魂露骨的身姿直直闖入他的腦海,顧玄景莫名覺得心燥。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柳月兮因著身子不穩,他已經一個月未曾沾染過女人,每每夜裡,隻能靠自己解決。
想到這裡,他痛苦地閉上渾濁的眼睛,再次睜開,視線又變得一片清明。
“本王的心裡隻有你,你是知道的。”
“現在來的這些姬妾裡,她們的父親有不少能在父皇麵前說上話的,你也不要與她鬨得太過。”
柳月兮趴在他的胸口,輕輕抽噎,“那兮兒,就這樣白白忍了下去嗎?”
顧玄景輕聲一笑。
用指尖刮了刮柳月兮的鼻尖,“你不能對付她,還不能對付她身邊那丫頭了?不是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嗎。”
柳月兮眸光一閃,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我就知道,還是景哥哥有辦法。”
晨曦透過輕薄的霧氣,灑在沾滿露珠的草地上。
幾日時光,悄然溜走。
瑤芳院內,白芷一臉沮喪地端著熱水,走進屋裡。
宋菀寧見她這幾日都眼眶泛紅,最初還以為是沒睡好,不由得開口問。
“府裡有人惹你了?”
“怎麼沒有。”白芷接過帕子,低著頭,雙手在水盆裡用力搓洗,臉上滿是憤憤之色。
“府裡那群下人,個個見風使陀,都去巴結一個未進門的。”
“有什麼大不了。”白芷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尾音宛如蠅蟲振翅。
宋菀寧秀眉微擰,“她們說什麼?”
白芷嘴唇半張,囁嚅幾番,又改口道:“沒……沒什麼。”
說完就匆匆端著水盆出去了。
宋菀寧略一思忖,跟了上去。
王府後院的角落裡,幾個丫鬟婆子湊在一起,宛如一群陰暗的老鼠,警惕地瞥向四周。
確定無人後,老婆子嘴角才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我跟你們說,方才我將白芷那丫頭,痛罵了一番。”
“新王妃果然賞賜了我二兩銀子,彆人在她飯裡加了小料,都賞了三兩銀子,機會難得,你們也快去試試。”
“反正那白芷不過是個小丫鬟,罵了就罵了,打了就打了,可這好事錯過,可就沒有了啊。”
另外兩個丫鬟相視一眼,連連咋舌,“這……這不好吧。”
“景王妃待我們挺好的,白芷姐姐是心直口快了些,但是她平日也沒少幫襯咱們。”
老婆子連連擺手,“哎喲,這話可彆給新王妃聽見,否則啊,定將你趕出府去!”
“你們年紀小,可彆怪老婆子沒提醒你們,瞧這新王妃的受寵程度,這王府啊,要變天了!”
老婆子一臉得意的議論著,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悄然靠近的身影。
宋菀寧臉色陰沉,穩步從拐角處走出,站在婆子背後。
難怪白芷紅著眼眶匆匆跑了出去,為了不讓她擔心,白芷竟然隱忍著什麼都沒說。
對麵的丫鬟見了她,頓時臉色一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連連跪下求饒,“景,景王妃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