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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兒,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你說,但藥確實是我娘換的。”阿慶看著草兒,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對我啊?”草兒發了瘋似的拿起枕頭打阿慶。
根子聽到這一把抓住阿慶的手,將他拉起身問道。
“姓林的,你那個娘是不是有病啊?我姐懷的不是你們林家的孩子嗎?她為什麼要偷換了我姐的藥?”
陳二嫲上前拉住草兒,把她按在懷裡痛哭道。
“這天殺的,怎麼有這麼狠的心?那個孩子再過四個月就要出來了呀!老天爺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的草兒?早知道當初你們林家來提親的時候,我就不答應這門婚事。我的草兒也不會吃這麼多的苦。我苦命的女兒啊。月子裡不給飯吃,還打罵她。”
“親家母,你說什麼?”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外。
阿慶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陳二嫲喊的這段話。
“親家母,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們林家是什麼意思?我完完整整的一個女兒嫁給你兒子,你看看你家那死老婆子,將我女兒打成什麼樣了,那身上都沒一塊好肉的。早知道她嫁過去是去受罪的,那當初還不如不答應你們這門親事,也免得我的草兒平白無故的吃了那麼多的苦。”陳二嫲拉起草兒的袖子說道。
那袖子下的手上滿是傷痕,有掐傷的,有用棍子打傷的。一條接一條橫豎交錯的印在皮膚上。
看得在場所有人都心疼不已。
阿慶爹沒想到,阿慶娘會這麼的狠,居然在草兒坐月子期間還動手打人。難怪草兒會不聲不響的逃走。他還以為是草兒接受不了孩子夭折的消息。現在他想起來,那晚草兒離家之後,他們父子倆外出找了一夜。無功而返後回到家,她正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點兒也不著急。他還說了她兩句,阿慶娘當時沒有回答阿慶爹的話,翻身繼續睡。
現在他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她搞的鬼,難怪剛才在家一直慫恿阿慶休了草兒。
阿慶爹覺得草兒這個兒媳婦心地善良,能吃苦耐勞的,他覺得不管怎麼樣,得先安定一下他們一家人的心才行!於是他開口說道。
“親家母,你這說的是哪裡話?草兒嫁到我們家,是我兒子的福氣。至於我家老婆子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會給草兒一個交代。”
“交代?親家公,你打算怎麼給我個交代?難道還想讓我的草兒回去繼續讓你家那個老婆子欺負不成!”陳二嫲抱緊懷裡的草兒生氣的說道。
陳二嫲也是個以夫家為天的人,奈何丈夫早逝,她隻得站出來,為一對兒女遮風擋雨。給草兒的教育,也是以夫家為天的理念,才養成了草兒的柔軟性格。
阿慶甩開根子抓住他的手,走到陳二嫲跟前跪了下來,朝著她磕了幾個頭。
“娘,一切都是我的錯,您可以打我罵我,但求您不要讓草兒離開我。”
“親家母,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孩子們姻緣是由天注定的。我會給你們家一個交代,你看這樣成嗎?”
陳二嫲聽到了阿慶爹說的這些話,她心裡也不希望草兒和離,畢竟在這個時代,和離的女子是很吃虧的。但她現在又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老姐姐,阿慶爹說的也對,你要是心裡還放不下,不如就讓草兒在娘家多待些日子。等他們給個交代後再做打算!”陳嫲開口說道。
“這位嫂子說的對!這裡麵也有我的錯,我會處理好這件事。親家母,就讓草兒在娘家多住些日子,養好身子。”
阿慶爹聽到陳嫲說的話,知道是給他們幾人一個台階下。於是順勢接著她的話說了。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子,將它放到桌上。
“親家母,這裡有幾兩銀子,就留給草兒補補身子。”
陳二嫲看到阿慶父子的態度,氣也消了些,才低頭問草兒。
“草兒,你覺得呢?你也彆怕。娘會為你做主的。”
“娘,我想留下!”草兒聲音沙啞的說道。
“好,那就留下!”陳二嫲拉起被子給草兒蓋好,轉頭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阿慶說道,“你起來吧!也希望你們父子倆,說到做到。”
“親家母,你放心!”
阿慶起身後看著半躺在陳二嫲懷裡臉色蒼白的草兒,他覺得很心疼。說了要給她幸福,結果卻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紅了眼眶,吸了一下鼻子,止住了要流出來的淚水。轉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月可。
“月姑娘,我把我娘換的那個藥拿來了,你看看這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阿慶從懷裡掏出一個藥包遞給月可。月可伸手接過後打開。她先是聞了一下,然後用手扒拉了一下藥包裡的藥材。大家就看到她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樣?月丫頭。”陳二嫲問道。
月可合起藥包,慢悠悠的開口問道。
“阿慶,你娘有跟你說過,這是什麼藥嗎?”
“我娘說,她希望草兒給她生個大孫子,所以就去求了‘生子藥’。是不是這藥真的有什麼大問題?”
“那這藥的問題可就大了。”月可將藥包包好扔還給了阿慶說道。
“月丫頭,你說清楚,這藥到底有什麼大問題?”陳二嫲開口問道。
“這是慢性毒藥。裡麵的分量很輕,需要日積月累不間斷的服用,才能夠導致毒發。”
“慢性毒藥!月姑娘,你確定嗎?”阿慶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不過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也可以拿出這個藥包,去城裡找其他的大夫問問。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所有大夫的答案都跟我一樣。這不是什麼‘生子藥’,而是慢性毒藥。”
阿慶聽到這話還是嚇得後退了兩步,雖然他從一開始知道了孩子因為中毒。但是知道下毒的人居然是他的娘,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而草兒又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