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去看到正一宗一片狼藉,還是看著你和江禮月沆瀣一氣?”
“哦,我知道了,你覺得為師死的太容易,所以還想把我氣死一次?”
“讓為師想想,這次會是什麼新花樣。”
“下毒?圍毆?還是直接氣死?”
謝霖瘋狂搖頭,“不會的,徒兒悔改了。”
“師父,徒兒不找江禮月了,徒兒聽師父的。”
“師父跟徒兒回去,徒兒什麼都答應你。”
“徒兒先前為了江禮月忤逆師父,以後不會了。”
“師父隨徒兒回去,徒兒會好好孝順你的。”
裴鬆之被氣笑了,“孝順?”
“誰有你孝順,我的好大兒,你給我孝順到地府來了,真真是孝順!”
謝霖被裴鬆之失望的眼神駭住,跪在地上抽抽噎噎,也不再抱住自家師父的腿,隻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衣擺。
“師父,再信徒兒一次。”
“跟我回去吧,求求你。”
“沒有師父,徒兒沒有家了。”
裴鬆之扯回自己的衣擺,負手立在一邊,看也不看謝霖。
看著謝霖慌張的四處打量,想要尋求援助。
蕭音傳音過去,‘刺激你師父,讓他更加生氣。’
謝霖在心中回應,‘大人,能行嗎?’
蕭音心裡嘀咕,這可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曆得到的經驗,那是相當靠譜的。‘相信我。’
謝霖信了,謝霖直接站起身往院外走。
“師父既然不願意回去,那徒兒就回去找江禮月,徒兒加入魔教好了!”
裴鬆之果然被惹怒,整個人怒發衝冠,如同一隻站立的白毛獅子。“你個畜生,給我站住!”眼睛四處逡巡,想找個趁手的物件。
謝霖聽話站在原地,故意不看裴鬆之。
蕭音見狀,空間法則牽引,一支合適的樹枝帶著金紅樹葉,從高高的樹梢突兀的滾落在地上,切麵還十分平整。
裴鬆之眼睛一亮,顧不上這些細節,撿起樹枝向著吞咽唾沫的謝霖靠近。
奉道傳音蕭音,‘這樣可以嗎?’
蕭音:‘怎麼不可以?’
奉道:‘那個樹能傷及靈魂,若是沒有藥物治療,靈魂自行恢複,至少痛三月。’
蕭音有點驚訝,卻還是不打算阻攔。‘哦,做錯事總要付出點代價。’
我好像把謝霖坑了?算了,看戲看戲。
謝霖直求饒,“師父,徒兒知錯了。”
“不敢了不敢了。”
裴鬆之斥罵聲不斷,“找江禮月?”
“嗬,加入魔教?”
“老子死了都能被你氣活!”
“逆徒!畜生!你真敢說啊!”
“你是不是還敢這樣做?”
謝霖隻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臉,“不敢,不敢,徒兒不敢的。”
裴鬆之才不信,“走,回去,我真是倒大黴了,遇到你這麼個不省心的。”
“讓為師死了都不得安寧!”
好在達成目的,謝霖心中稍顯寬慰,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徒兒聽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