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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看著林天澤。
林天澤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張起靈這下更不解了，這人突然犯什麼毛病了嗎？他努力回憶，自己也沒做什麼啊，他躲著自己，還用那抗拒的眼神看著自己是幾個意思？
張起靈盯著林天澤看了半天，指望他主動說出來發什麼了。
可林天澤總覺得他這眼神不懷好意，不僅什麼都沒說，還又往後退了一步。
倆人就站在這片白霧中，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也不說話。
係統看的直扶額，“宿主，我是說，你不要禍害了人家張起靈，不是說人家張起靈想禍害你，你防也該防著你自己啊，哎~心好累，毀滅吧。”
林天澤十分認真的回答道，“我知道啊，我這不是和他拉開點距離，萬一我提前失控了，也好給他個逃跑的機會啊。”
係統竟然無言以對，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安靜。
張起靈看林天澤滿眼嚴肅的盯著自己，那樣子，好像自己會突然化成猛獸吃了他一樣。
他無奈在心裡歎了口氣，卻還是說了一句，“跟上。”就轉頭繼續往白霧裡走去。
林天澤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動，等他的身影逐漸模糊的看不清了，這才抬步子追了上去。
張起靈懶得管他犯神經，自顧自地往前走，始終保持著穩定的速度往裡深入。
他們走過了漫長的白霧，時間似乎在這裡失去了意義，每一步都顯得如此漫長而艱辛。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它宛如一道猙獰的傷口，橫亙在這個世界的中央。
這道裂縫上看不到頂，下看不到底，仿佛將整個空間一分為二。
裂縫中心，無數碎片漂浮其中，它們如同宇宙深淵中的無數細小顆粒，那麼渺小、脆弱且微不足道。
這些碎片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被遺棄在時光長河中的記憶殘片。
麵對這無儘的深邃和神秘，林天澤都不禁感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這就是終極？世界裂縫，都這麼大了，看來存在很久了。”
林天澤走到裂縫的麵前，伸手就想去觸碰裡麵懸浮的顆粒，卻被張起靈一把抓住了手臂。
“不能碰。”
張起靈聲音難得的嚴厲，林天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沒事，一些世界意識碎片而已，我的腦容量，完全可以接收這些記憶的。”
張起靈依舊不鬆手，他知道這些顆粒裡都是一些關於世界誕生至今的記錄，看上去十分微小的顆粒，裡麵蘊含的內容卻是龐大無比。
貿然觸碰，很可能直接被這些內容撐爆腦子，他答應瞎子要看好他，自然不會讓他去冒險。
林天澤見他十分執著，索性退後一步，也不再去觸碰那些顆粒，轉而觀察起裂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