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老道應道。
項義閃身避入內室不久,四個結丹後期的修仙者已飄然來到客室門外。
“神機道友,你難道要關門謝客麼?也不請我等進屋一坐?”一個枯瘦矮小、銳目尖腮的老人隨著聲音一步跨進門來,另外一個麵色蒼白、鷹鼻銳目的青年,一個清瞿欣長,文士模樣的中年,一個滿臉虯髯、身材胖碩的中年大漢也隨後跨進門來。
“你等強人所難,硬逼我交出那子虛烏有之物,難道還要我恭迎不成?”神機子一聲冷哼。
“這麼說,你是不願交出那秘方丹藥了麼?”虯髯大漢怒形於色。
“神機道友,修仙原本就是逆天而行。你既有了秘方,何妨拿出來大家一同參詳。正所謂“沿山打獵,見者有份”麼!”那中年文士悠然說道。
“如有秘方,自是無妨!奈何我本無秘方,卻又叫我何處去拿?”神機子一臉無奈。
“這麼說,你雖無秘方,丹藥一定是有的囉!拿出丹藥,也是一樣。”那鷹鼻青年冷冷接口道。
“我何曾這麼說過?”神機子連忙分辨。
“看來神機道友是敬酒不吃,定要嘗那罰酒的滋味囉!”枯瘦老人森然道。
“各位道友既不相信,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神機子說完又接著道:“隻望各位給貧道一些時日,待貧道總結出心得,再來與各位分享,如何?”
“想施緩兵之計麼?我等豈會上當?”鷹鼻青年又冷冷道。
“你既是一味推脫,我等且搜一搜再說。如有所得,自無話說,如若沒有,就隻好委屈道友你了!”那文士道。
“何須如此麻煩,我且問問神機道友是要那東西還是要命?”虯髯大漢說著竟是從腰間召出了一柄飛刀。
四人對視一眼,身形略一閃動,已將“神機子”圍在中間,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光天化日之下,你等小輩意欲何為?”隨著一聲冷笑,一個須眉雪白、身材欣長清瘦的老人施施然來到眾人身後,同時一股隱隱的殺氣已將眾人籠罩其中。場中五人同時回首,卻又同時怔住。神機子心中暗忖,內室之中分明隻有剛才那滿麵風塵的青年在內,此刻卻怎的會出現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老人,當下並不作聲。那四人心中卻是大驚:“此乃何人?怎的看不出他的修為層次?又有如此隱約卻如實質一般的殺氣?莫非竟是元嬰老怪不成?”
“前輩,我等並無惡意,隻是……隻是共同探討修煉心得而已”,那枯瘦老者訕訕笑道。
“正是!正是!”其他三人異口同聲。
“你等小輩隻當我是瞎子麼?也不怕告訴你等,此人乃是以數入道,我暗中觀察了許久,正欲收他入我門牆。”那老人說著雙眼一瞪:“你等還不快滾!莫非想見識一下元嬰期的手段?”
須知修仙界中,煉氣期與結丹期,結丹期與元嬰期,元嬰期與化神期,其間差距天差地彆,以低對高,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四人自是明白這一點,聞言大驚失色,一連串口中應是,身形卻早已搶到門外空中。
“誰讓你等在空中飛行的?趕快給我從地上走出去!以後誰要敢再來此山周圍十裡,嘿嘿,就等著灰飛煙滅吧!"老者陰森森冷笑道。
眼看四人連滾帶爬已經走遠,“神機子”回過神來,對老者深施一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前輩不認識我了?我乃此前上山請求指點的項義。這隻不過是我用易容之術嚇嚇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而已!”老者哈哈一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多謝多謝!”神機子連連稱謝。
項義、神機子再度回室中坐定,項義已恢複青年麵目,手中捧著小童重新獻上的清茶,向神機子微微一笑:“前輩此時心緒是否已經寧靜?”
“且將你欲尋之人情況道來!”神機子道。
項義當下將自己和吳大彪、唐芙蓉、吳少奇的關係一一說出。神機子沉吟半晌,然後說道:“你欲尋之人,就在此四句偈言之中!”
“哪四句偈言,還請前輩不吝賜教!”項義道。
“隻在人世間,人所不知處。本非尋覓事,十年後自知!”神機子一臉肅穆,緩緩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