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彆像個瘋子似的,一會哭一會笑的。”項義沒好氣地道。
“說起來,都是那靈脈惹得禍。”敖廣歎道。
“那靈脈能惹什麼禍?不過一條普通的靈脈而已,應該不至於惹出什麼禍事來吧?”項義好奇道。
“那不過是表象而已,否則以老祖宗化神初期的修為,以我們龍族獨特的修煉方法,何須費神去爭一條雞肋似的海底靈脈”?敖廣臉上終於泛起傲色。
項義奇道:“這麼說,後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端?”
敖廣麵現無奈之色,頹然道:“也不瞞你,一來你是我真心結交的朋友,二來看你現在已經是元嬰後期的身手,正要請你幫忙。那海底靈脈隻是表麵狀況,實則是因為靈脈之中孕有“靈胎”。”
“靈胎?”項義失聲道。心中卻是翻起滔天巨浪。
“正是靈胎,怎麼,你知道靈胎麼?”敖廣問道。
“在和我結拜大哥神機子閒談時,確實聽他提起過,據說此物隻是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怎會在這個海底靈脈之中出現?”項義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平靜道。
“不錯!至少在妖修界,近千年來從沒有誰發現過。”敖廣頷首道。
“那後來呢?難道還有誰敢來明搶不成?”項義奇道。
“你所料不差!大約二個月前,那靈胎成型蘇醒,不久就被妖界鯨族探得消息。二十多天前,鯨族高手儘出,舉族來犯,我龍族在老祖宗的帶領下奮起迎敵,雖將對方十多名元嬰後期高手斬殺過半,落荒潰逃,但我族僅有的六名元嬰後期高手四死二傷,其他元嬰中、初期高手則損傷更多,更不幸的是老祖宗因為力抗七八名對方元嬰後期高手的聯手攻擊,雖將其斬殺大半,他自己亦已不幸負傷。現在族中已無主事者,老祖宗閉關療傷前指示由我暫時負責,我正為自己獨木難支而一籌莫展之時,你來了!看來我龍族氣運尚未到儘頭,或可有救!”敖廣一臉企盼。
項義心中苦笑,自己也不過一元嬰後期修仙者。妖界之中,任何一族都有數名甚至數十名元嬰後期高手,自己縱然拚死以抗,也不過徒多一個送死者而已。然而無論怎樣凶險,自己卻絕不能置身事外。傲龍宮兩次於自己和燕十三有救命之恩,值此危難時刻,自己怎能不挺身以報大恩?兼且眼前這小子與自己傾心相交,又正是其獨木難支之時!忽然腦際靈光一閃,脫口問道:“這傲龍宮範圍的有多大?有多少妖族已獲得靈胎之秘?
敖廣一臉茫然之色,顯然並不明白項義問話的意思:“傲龍宮最核心的範圍莫約百裡方圓,其他都是暫可放棄的地方。至於靈胎的消息,暫時應該沒有其他妖族知道。鯨族既然誌在必得,不到絕望之時,定不會將消息泄露出去。否則傲龍宮焉能這般平靜?”
項義喜道:“既然如此,我們退敵傷敵或是力有不逮,阻敵卻應沒有問題!”
敖廣心中巨震,口中呼道:“陣法?莫非你是說陣法?”旋即臉色一黯:“你傳我的陣法雖然玄妙無比,但假以時日。終會被其他妖族強行破開”。
“三七二十一層陣法或許會被他們強行破開,但如果是九九八十一層,且用上堅不可摧的布陣材料,那又如何呢?”項義笑道。
“什麼?你竟然有如此能耐?你何時有此能耐的?”敖廣欣喜若狂。
“此乃偶有奇遇,且容以後相告。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立即找四個最忠誠可靠的族人進來,我立即教會他們布陣之法,讓他們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傲龍宮和那海底靈脈護入陣中。你則快去找那最好的布陣材料來,待我煉製以後,我們迅速布陣。”項義說著將須彌戒指中自己煉製好的布陣材料悉數倒出。
“元嬰期妖獸的屍骨?還竟然如此之多?”敖廣再次震驚。
“快點去辦事情!如若沒有更好的材料,就將那些鯨族高手的屍骨取來!”項義沒好氣地道。
“是,小弟這就去辦!”敖廣心情大好,整個人明顯輕鬆起來。
如果說前次在蠻荒刻篆金豪刺豬身上金針的符篆,耗費了他一個多月的時間,同時讓他神魂大進純屬偶然的話,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屬於一種修煉神魂的絕妙辦法。雖然原因他仍然不甚明了,結果卻讓他喜出望外。如此這般一個大陣,所需布置材料多達數千,在他晉級元嬰後期,又得“桃魂珠”之助,神魂修為大進的情況下,項義日夜不息刻籙,實在撐不住時,也絕對不敢睡覺耽誤時間。隻是調息一番,略為恢複一下精神之後,繼續刻籙。
幸好傲龍宮不愧是妖界第一大族,各種提神壯魂的滋補藥石不慮有缺,敖廣深知陣法對於龍族的重要性,不僅下令隨時給項義最充足的滋補藥石供應,自己更是自始至終陪守在側。
近七十天的努力,此刻終於顯出成效,嚴格按照要求布置的大陣經項義親自安置陣眼和激發之後,整個傲龍宮和海底神脈在內的百裡方圓憑空增加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光罩,顯得詭異而神秘。隻是這神秘的效果,已讓很少見過陣法之戰的妖族不敢置信,內中防禦力量之強,更讓親手嘗試了一下的幾個龍族高手心有餘悸,不敢再試,那似乎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攻被的。
項義自己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果然不愧是羅天仙帝的傑作,也許根本就隻有仙人能夠對抗,而尚未飛升的仙修、妖修、巫修、魔修隻餘望洋興歎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