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泰再三辭讓,奈何白震天執意相邀,終被強按於太師椅中。甫坐定,蘇啟泰即正身凝氣,挺軀直視前方,神色肅然,宛然一尊雕像。
白震天悠然歸位,亦端坐於太師椅上。清嗓之後,聲若洪鐘,目掃眾人曰:“諸位,且容吾為諸位引見蘇府之蘇啟泰老爺。蘇公乃吾落雲城商賈巨擘,宅心仁厚,素有賢名。其婿,林墨也。”眾人聞之,皆微笑頷首,向蘇啟泰致意。
蘇啟泰連忙起身,抱拳行禮,舉止之間,儘顯謙遜。微微欠身之際,目光緩緩掃過眾人。
接著,白震天滿麵笑容,鄭重其事地向蘇啟泰引介在場諸重要人物。抬手示意,率先言道:“此乃縣令葛雲霄大人,為官清正,心係百姓,乃我縣之父母官也。”
葛雲霄身著官服,氣質儒雅,微微頷首,猶如清風拂麵,向白震天、蘇啟泰及眾人示意,右手輕輕擺動,儘顯官威與風度。
“此為城主府軍師孫朝明先生,足智多謀,為吾籌策,立下汗馬功勞。”孫朝明一襲長袍,眼神睿智,宛如夜空中閃爍之星辰。他拱手行禮,動作優雅,仿佛一位謀士在運籌帷幄,同時微微低頭,以示恭敬。
“這一位乃侍衛統領吳雨霜,武藝高強,忠勇可嘉,負責城主府之軍衛。吳雨霜身姿挺拔,麵容冷峻,目光如炬,恰似一把出鞘之利劍,令人不敢小覷。他微微昂首,雙手抱於胸前。
“還有此位,財務總管周米福,精明能乾,將財務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條。”周米福身材微胖,臉上帶和善笑容,猶如春日暖陽,點頭示意,給人一種親切之感,同時雙手輕輕擺動。
“最後這位是謀士白重喜,才思敏捷,為諸多事務提供寶貴建議。”白重喜麵容清瘦,眼神中透著聰慧,亦微微欠身,仿若一位智者在沉思,右手輕捋胡須。
此時,葛雲霄亦開始向白震天與蘇啟泰等人介紹落雲縣衙之諸位。其首先指向一位官員說道:“此乃縣丞吳有法,協助吾處理縣衙諸多事務,勤勉儘責。”吳有法麵容嚴肅,拱手行禮,猶如一尊莊嚴之雕塑,身體微微前傾。
“此為主簿張有傑,負責縣衙之文書記錄等工作,認真細致。”張有傑身材中等,臉上帶謙遜笑容,恰似一朵盛開之雛菊。他微微低頭,雙手交疊於身前。
“這兩位分彆是縣尉張真與謝祥,他們負責維護縣城之治安,英勇無畏。”張真與謝祥身著勁裝,威風凜凜,猶如兩尊戰神。他們抱拳行禮,動作剛勁有力,彰顯出武將之豪邁,同時雙腳穩穩站立。
“最後這位是吾之師爺葛雲錦,足智多謀,為吾出謀劃策。”葛雲錦中等身材,身著藏青長袍,氣質不凡,猶如一位隱士高人。他微微拱手,眼神深邃。
眾人相互認識,寒暄之際,氣氛融洽,如春風拂麵,溫暖宜人。
白震天繼而言道:“今日諸君至此,實乃有要事相商。諸君應知,日前,落雲城現驚天之案。一夥窮凶極惡之人,竟敢於新科榜眼林墨與蘇府千金新婚之禮上,欲害林墨。林墨本已外放至外縣任縣令,奈何遭奸人迫害,先是於新婚典禮為不明身份之殺手追殺,幸得逃脫,後又被奸人誣陷,朝廷遂下令通緝,至今仍不知所蹤。”
白震天言至此,稍頓,遂端杯,輕抿香茗,目緩掃眾人,似欲洞察諸人心思。那眼神,猶如鷹眼般銳利,仿佛能穿透眾人之靈魂,同時左手輕輕放下茶杯。
蘇啟泰心下愕然,實難揣白震天之意,暗忖此語莫非衝己而來?然其久曆商場,須臾便穩心神。雖麵若平湖,淡定如常,然心內實已波濤翻湧。憶前番,蘇府管家親赴雲陽穀探視,攜蘇瑤回信而歸,報以平安之訊。且城主府公子白子軒亦專程登門蘇府,言及於雲陽穀見得林墨與蘇瑤夫婦二人。此事城主府眾人皆知,今白震天忽提此事,不知何意?蘇啟泰心有忐忑,卻強自鎮定,不露聲色,雙手暗暗握拳。
葛雲霄老臉一紅,略顯局促地說道:“回城主大人,下官慚愧至極。這緝凶之事,至今未有重大進展。那潛逃凶手就似人間蒸發了一般,蹤跡難覓。下官雖已加派人手四處搜尋,可依舊一無所獲。”葛雲霄之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愧,猶如一隻鬥敗之公雞,同時微微低頭,雙手不安地擺動。
白震天微微皺眉,沉聲道:“縣令大人,此事關乎我落雲城之安定,你務必全力以赴,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否則,本城主也難以向城中百姓交代。”白震天之話語如重錘擊鼓,聲聲震耳,右手重重拍下。
縣衙一眾聞言,皆麵露惶恐之色。或低垂其首,額上滲細密汗珠,神色緊張不安,猶如受驚之兔子,身體微微顫抖;或微微顫抖其軀,眼神流露擔憂畏懼,恰似風中搖曳之樹葉,雙手緊緊交握;或緊抿嘴唇,眉頭緊鎖,似在思索應對之策。眾人皆大氣不敢出,整個方略堂彌漫著沉重氛圍,仿佛一座即將爆發之火山。
葛雲霄連忙拱手道:“城主大人放心,下官定當竭儘全力,不辱使命。若有新的線索,下官定第一時間向城主大人彙報。”葛雲霄之話語中充滿了決心,猶如一名忠誠之衛士,同時深深鞠躬。
白震天微微頷首,目光又轉向蘇啟泰,緩緩說道:“蘇老板,你乃城中有名之商賈,想必消息靈通得很。你可曾聽聞那林墨與蘇瑤之下落?”白震天之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仿佛在尋找一顆失落之明珠,身體微微前傾。
蘇啟泰心中一緊,麵露難色,微微搖頭道:“回城主大人,草民著實不知小女與林墨之去向。此事發生得太過突然,草民也是痛心疾首啊。隻盼著他們平安無事,早日歸來。”蘇啟泰之聲音中充滿了無奈,猶如一位憂心忡忡之父,同時雙手攤開。他心中盤算著,白震天言不由衷不知何意,此事可不能輕易透露,需謹慎行事。
白震天若有所思地看著蘇啟泰,沉默片刻後說道:“蘇老板,你也不必太過擔憂。本城主相信,吉人自有天相。那林墨與蘇瑤或許正在某處躲避風頭,待時機成熟,自會現身。”白震天之話語如春風拂麵,給人帶來一絲希望,眾人微微點頭。
白震天見對葛雲霄敲山震虎,已達目的,遂嗬嗬一笑,繼續說道:“諸位亦不必過於擔心。經城主府多方努力,某已查明林墨與蘇瑤所在。此前,皇帝懿旨讓某調查此事,吾已查明真相並報庭閱。昨日,寒江郡來信,言明聖上已重新啟用林墨,任命其為落雲城縣令,不日林墨任命之‘告身’即將呈交落雲城。這亦是吾今日為何請蘇啟泰老爺到城主府茶敘原因之一。”
蘇啟泰聞之,心花遽綻。雙目陡亮,唇角上揚,喜色難掩。竊喜曰:“噫籲,此誠萬幸之事也!婿林墨,大難不死,今複起用,且任落雲城縣令。此乃蘇家莫大之榮耀與機緣焉。”似見蘇家來日輝煌之象,家族之位愈固,生意亦必更盛。麵上笑靨如花,亟欲將此佳訊告諸家人,雙手激動,微微而顫。心中暗喜,此林墨果乃有出息之人也,蘇家自此當飛黃騰達矣。
葛雲霄乃垂首喪氣,麵色陰沉若水,眉蹙如鎖,雙目黯淡,喃喃自語:“林墨之複用,此乃朝廷對吾履職必有看法之兆,吾當如何是好?”心中懊惱不甘,麵色陰沉可怖。遂於心中暗籌,以應此突變。其暗自思忖,新縣令既至,吾之地位恐難保全,當速思應對之策。
主簿張有傑聞此訊,心內既驚且憂。驚者,林墨竟如此速被複用;憂者,新縣令至,恐破現有權力之平衡。乃微蹙眉頭,輕聲自語曰:“吾於新局當如何自處?須速作抉擇,以保己之地位與利益無損。”遂以指輕敲桌麵。其心焦慮,蓋局勢變化甚速,當速定立場。
縣尉張真與謝祥則相對無言,各有所思。張真微微頷首,目中儘顯思索之意,輕聲自語:“新縣令將至,不知是福是禍。”謝祥則輕撫下頜,神色凝重非常,沉思默想:“皆知新縣令將至,必引諸多變故。一則期新主能攜新氣象與機緣而至,二則憂自身之權位受其挑戰。”遂暗下決心,當密切關注局勢之發展,隨時備以應對之策。二人深知新縣令之至或生變數,心內各打算盤。
師爺葛雲錦此刻心境亦複複雜。身為葛雲霄親信,深知其心。林墨之複用令其不安,憂葛雲霄陷困境。時而愁眉緊鎖,時而長籲短歎,自語道:“此可如何是好?”同時思己當於新局如何為葛雲霄出謀劃策,助其度難關。麵上露沉思之神情,目中透一絲憂慮,雙手緊握。其憂心忡忡,為主子之前途擔憂。
白震天凝眸掃視眾人,隻見諸人神色不一,皆陷沉思。少頃,白震天複言曰:“朝廷既已委林墨為落雲城新縣令,吾輩理應有所舉動。今之要務,乃當先迎回林墨,而此重任當以蘇府為主責。”
蘇啟泰聞此言語,心中頓如春花綻放,喜不自勝。其顏上之笑,燦若春日繁花。雙眸熠熠,似藏璀璨之星。此刻,其內心恰似洶湧海浪,激動難平。暗自思忖:此誠天大之好事也!婿林墨將至落雲城縣令之位,日後蘇府於落雲城之地位必更穩固。思及此處,蘇啟泰不禁挺脊梁,麵露自信得意之色,仿若已睹蘇府輝煌之未來,雙手輕輕合握。
白震天繼而曰:“其二,林墨大人將新任落雲城縣令。此前,追殺其夫婦之神秘殺手組織尚未破獲,實難交代。望縣衙諸公詳議當初吳亮雇凶謀殺一案之細節,研探案情,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現今,落雲城敵情緊迫,且前吳亮私通番國,泄落雲城軍國機密已有先例。吳亮雖亡,恐尚有餘黨未清,縣衙雖查處部分涉案人等,然殺手逃逸至今尚未查明。此一隱藏之神秘殺手組織若不鏟除,終為落雲城安定穩定之大患。萬一尚與番國勾結,更可致大災。諸位,且說說當初此案件之偵破情形,吾等一並參詳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