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張萬森再次牽起牛後,那牛再也沒有剛才的那種氣喘籲籲的樣子,而且還越走越快。
回到家後的張萬森在吃飯時,將路上發生的事情當成談資給他的老父親說了說。老父親聽完後,對他說道:“萬森,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後就不要說了,明天早早去把欠人家的100塊錢還掉去,以後不要跟那叫老黑的人來往了。”
張萬森疑惑地問道:“爸,為什麼不要跟老黑來往,他挺好的啊。”
他爸說道:“聽我的就是了,有些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啊。”
張萬森點了點頭,他知道他爸說的是關於“貓鬼神”的傳說。
第二日吃過早飯後,張萬森拿了100塊錢往老黑家趕去,由於老黑家地處偏僻又是山路居多,騎著自行車的張萬森緊趕慢趕在中午十二點時,趕到了老黑家。
站在老黑家的大門口時,張萬森傻眼了,因為老黑全家跪在院子裡,幾個和尚模樣的人正念著經,院子中間放了一個大大的火盆,火盆裡插滿了香,正冒著濃濃的白煙。
張萬森覺得老黑家裡可能有人去世了,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老黑看見了他,忙跑到他身邊,沒好氣地說道:“你來乾啥,你趕緊走吧。”
張萬森聽著老黑不友好的語氣,覺得家人去世,老黑是有點悲傷,於是他說道:“老黑大哥,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我是過來給你還錢的。”說著,從兜裡將那100塊錢掏了出來,遞向了老黑。
老黑一把將張萬森手裡的錢打落至地上後,罵道:“放你娘的狗醜屁,你家才死人了,你全家都死了,趕緊滾吧。”
張萬森被老黑罵得一頭霧水,他正準備好好跟老黑理論幾句時,突然看見院子裡那插滿香的火盆的旁邊,蹲著昨天他用石頭打了的那隻貓,那貓的一隻耳朵沒了,正用火盆裡的白煙熏著傷口呢。
那貓直勾勾盯著張萬森,那眼神讓他頭皮發麻,他再也沒了跟老黑理論幾句的心思,說了一句“錢已經還你了”後,逃也似地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張萬森一直覺得後麵有人跟著,他拚了命地踏著自行車,當走過一個拐彎處時,他覺得他的肩膀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轉頭瞧了一眼,頓時嚇的他丟了三魂喪了七魄,原來那隻貓正蹲在他的肩膀上。
張萬森一受驚,手底下一滑,由於是山路,他連人帶車從山上滾了下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摔暈了過去的張萬森緩緩睜開了眼睛。醒來後的他覺得渾身疼,輕輕活動了一下身體,發覺自己身上雖然有很多的擦傷,但好在胳膊和腿沒有骨折。
他扶起自行車準備繼續趕路時,發現自行車的前輪胎早已被摔成麻花了,無奈的他扛起自行車,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走到半道上時,他看見了一家自行車修理店,他扛著自行車走進了修理店。
修理店的老板趙胖子看見扛著自行車,渾身是土,身上有些地方還滲著血的張萬森,忙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伸手從張萬森肩上小心翼翼地取下自行車,並說道:“大哥,你這是撞車了吧,你得趕緊去醫院瞧瞧去。”
張萬森說道:“不是撞車,是從山上滾了下來,沒事,我剛才檢查了一下身體,就是簡單的擦傷,養幾天就好了,你趕緊把我的車修一下吧。”
趙胖子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隨後擺弄起了自行車。
張萬森給趙胖子遞了根煙,幾口煙下去後,兩人打開了話匣子,張萬森對正在修車的趙胖子問道:“老板,你認不認識後山村一個叫老黑的人?”
正修車的趙胖子手停了一下,看著張萬森說道:“你是不是得罪老黑了,如果得罪他了,趕緊去賠禮道歉,老黑家養著臟東西呢,那玩意邪門的很”
張萬森又從兜裡拿出煙,遞給了趙胖子一根後笑著說道:“我沒得罪老黑,我聽彆人說他家有隻牛要賣,我打算去買他家的牛,你剛才說老黑家養著臟東西,是什麼臟東西呀?”
趙胖子看了一眼張萬森後說道:“你真不知道老黑家的事?”
張萬森搖了搖頭,將手裡的半包煙塞到了趙胖子手裡並說道:“老板,你給我好好說說這老黑家養的那臟東西,我對這類故事很感興趣。”
趙胖子捏了捏手裡的半包煙說道:“也罷,看在你這半包煙的份上,我就給你說說老黑家養的那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