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趙寧說道:“野菜吃完了,我們得買點蔬菜,不然明天就沒有吃的了。”
博舟尷尬地說道:“唉,等會我出去再挖點野菜吧。”
我問道:“為什麼一老挖野菜啊,買點蔬菜不行嗎?”
博舟摸了摸頭說道:“買點更好,不過我不是囊中羞澀嘛。”
我笑著說道:“沒事,我有錢,等會我倆去買吧。”
博舟聽後眼睛亮了,問道:“師弟,你有多少錢?”
我笑著對他伸了一個指頭。
博舟看後說道:“也好,一百塊錢正好解燃眉之急。”
我和趙寧撲哧一下,都笑了。
我笑著說道:“師兄有點小看我了。”
隨即我起身去房間,從包裡拿出馬玉軍在路上給我的一萬塊錢,這錢是馬玉軍在路上硬塞給我的,不光給了我一萬,也給了趙寧一萬,說是暫時借給我倆的,等我倆以後有錢了再還給他。
當我把一萬塊錢放到博舟麵前時,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一萬塊錢,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了。
隨後,他激動地說道:“走,現在就下山。”
接著,博舟帶著我下山了,留趙寧在觀裡洗鍋刷碗。
我倆往山下走的過程中,聊天得知博舟見過最多的錢是一百塊,還是薑爺爺第一次離開的時候給他的,後來他再也沒見過錢。
我邊走邊問道:“師兄,你本草這麼厲害,咋不去山下當醫生賺錢啊,隨便治幾個病人,你也不至於混的這麼差。”
博舟說道:“我不會治病。”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博舟補充道:“準確地說,我不知道怎樣給人看病,因為我學的醫術不是給人看病的。”
我更加不可思議,不是給人看病的,那是給什麼看病的。
我對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博舟說道:“我學的是給*看病的。”
博舟的回答把我驚地差點跳起來。我問道:“師兄,世界上真有*嗎?”
博舟點了點頭,說道:“人既然秉天地陰陽二氣所生,那麼世間萬物既有秉天之純陽而生的,也有秉地之純陰而生的。”
我問道:“那如何給*治病?”
博舟回答道:“人秉天地陰陽二氣所生,治人就是調人身陰陽二氣的平和,那麼治秉天之純陽而生的,就得扶陽而抑陰,治秉天之純陰而生的,就得扶陰而抑陽,都是一個理罷了。”
我還想再問。
博舟擺手製止道:“簡單理解一下就行了,不要再往深裡問,你即使問了,我也不會說的,因為有些東西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畢竟你走的是跟博和師兄一樣的路,讀書考大學,做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於這些非唯物主義的東西,就由我們這些道門中人,宗教人士去研究吧。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研究中醫,假以時日讓中醫更加科學化,扯去蓋在中醫學上麵的那一層封建迷信的外衣,讓中醫真正做到登堂入室。就像博和師兄將風水一說融入建築學之中,讓風水學不再歸於封建迷信的行列,真正將風水學做到了科學化。”
突然間我意識到,博舟師兄其實跟我師父是一類人,都是那種活在淤泥之中而不染汙穢之人,是穿梭在封建迷信行列中的真正的唯物主義者。
我再次看向博舟,我覺得他的背影像師父一樣,高大而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