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可憐巴巴地說道:“博舟師兄,我是女的,我怎麼好意思給一個男人洗澡,你說對吧。”
博舟看了我和趙寧一眼,說道:“得,我是看出來了,你倆是想讓我去給他洗澡吧。”
我對他說道:“師兄,我和趙寧情況特殊嘛,隻有麻煩你了,你看你身上這麼臟,你不是也得洗一下嘛,洗一個是洗,洗兩個也是洗嘛,你就辛苦一下哦。”
博舟看了一下自己臟兮兮的衣服,說道:“你說得在理,看來我也得洗一下。”
接著,博舟解開捆在薛軍身上的繩子,拉著他離開了。
趙寧看博舟離開,對我說道:“博文小子,我發現你是越來越雞賊了。”
我笑著說道:“你也不差。”
我倆相視一下,笑了起來。
第二日,吃早飯時,馬玉軍風塵仆仆地趕來,隨手還提著一個大包。
早飯後,博舟去了大殿,臨進門時對我們說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不要讓任何人和任何東西打擾我。”
馬玉軍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去吧,我們給你護法。”
我看著博舟走進大殿,坐在了一個蒲團上。
我心裡疑惑“他不是要離開嗎?咋坐在了這啊?”
但我看了一下趙寧和馬玉軍,他倆仿佛見怪不怪的。
我對馬玉軍問道:“馬叔,師兄不是要離開嗎?咋坐在這了。”
馬玉軍說道:“他說的離開不是身體的離開,而是靈魂的離開,俗稱靈魂出竅,薑叔給你治病時,也是這麼做的。”
我心裡暗道:“還靈魂出竅,這是西遊記看多了吧。”
在接下來的一上午,我們幾人安靜地坐在大殿前,給博舟當起了“護法”。
一直到下午兩點,博舟突然從站了起來,走出大殿後,對馬玉軍說道:“我打聽好了,今晚醜時那門準時打開,我倆趕緊去那邊吧,遲了趕不上。”
馬玉軍點了點頭。
而我和趙寧則聽得一臉糊塗,“那門準時打開,那門是什麼?”
沒等我問這個問題,博舟從大殿拿出了一盞很古樸的燈。
隻見他從脖子上取下一個項鏈,項鏈是一條紅繩上掛著一個黃色的東西,細細看,是一塊琥珀,要問我為什麼認識琥珀,因為中醫上琥珀是一味藥,具有安魂定魄的功效,對於學習中醫多年的我,對琥珀可是絲毫不陌生。
博舟將綁項鏈的紅繩的一頭係在那盞古樸的燈座上。
做好這一切後對我說道:“博文,今晚十點你把這盞燈點著,然後你一直要盯著這盞燈,如果這燈要滅了,你要立刻剪斷這紅繩,然後把我這項鏈扔到觀中的井裡,如果沒熄滅,等到淩晨五點後就沒事了,到時你就彆管這燈,睡覺去吧。”
我點了點頭。
馬玉軍在我耳邊說道:“千萬彆搞錯,如果搞錯了,博舟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點了點頭,突然回過神來對馬玉軍問道:“回不來?那他要去哪?”
馬玉軍翻了個白眼,對我說道:“回不來,當然是死了。”
說完,他匆匆提著手裡的包,跟著博舟離開了。
馬玉軍的話在我耳邊回蕩著“回不來,當然是死了”,我怔了一會,回頭很鄭重的再次看向了那盞燈。
樣子很古樸,燈座周圍畫著不知道什麼意思的一些符號,燈碗裡凝固著一些油,正中間的黑漆漆的燈芯告訴我這盞燈以前用過。
我又看向博舟的那個琥珀項鏈,琥珀的中間是一顆小小的紅心,我盯著看了好一會,我發現那小小的紅心仿佛動了一下,我擦了擦眼睛,再次看那個小紅心,仿佛又沒動,我讓趙寧看了一下,確定那紅心是不是在動。
趙寧看了好一會後,搖了搖頭說道:“這紅心不動,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再次看向那小紅心,我確定地看見它又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