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她給我的乾果,瞧了一眼,感覺跟巧克力差不多,拿了一個就放進了嘴裡,一咬,發現根本咬不動。
我是使出全身之力,就是沒咬開那乾果,正當我不知所措時,她拿了個垃圾桶,放在我腳邊,悄悄對我說道:“那個不是這樣吃的,你吐出來吧。”
我尷尬地又開始冒汗。
我忍著心頭的尷尬,輕輕將嘴裡的乾果吐到了垃圾桶裡。
她從我手裡拿了一個乾果,又從桌上拿起了一個鐵片片,翹了一下那乾果,殼打開後,將裡麵的果肉掏出來給了我,並說道:“吃吧,這叫夏威夷果,我第一次吃它時也跟你一樣。”
我不好意思地接過她給我乾果,放到嘴裡,嘎巴兩下就咽了下去,當時我連味道是啥都沒嘗出來,因為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吃乾果上,而是一直停留在剛才的尷尬中。
她剝一個夏威夷果,我吃一個,她剝一個,我吃一個,就這樣,不知不覺間我竟然把一盤子夏威夷果給吃完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她對我問道:“你還吃嗎?”
當我反應過來我已經吃完了一盤後,覺得更加尷尬,忙搖了搖頭,接著,萬萬沒想到,我的嘴裡不知咋的竟然蹦出了句“你還剝嗎?”
她愣了一下,輕輕對我說道:“我不想剝了,剝得我的手都疼了,要不你吃點水果吧。”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道:“我想出去走一走,這裡太熱了。”
她對我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陪你去。”
當我走到院子裡後,長長呼了一口氣,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我跟她在外麵胡同走了一會兒,我逐漸沒了剛才的尷尬,對她問道:“你是日本人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中國人,你咋就認為我是日本人啊?”
我說:“你是中國人,那你咋叫李文蕙蘭啊,這名字特彆像日本人的。”
她笑著說道:“我爸爸姓李,我媽媽姓文,所以她們給我起的名字就是李文蕙蘭嘍,我既可以可以叫李蕙蘭,也可以叫文蕙蘭,咋樣,這名字好吧。”
我點了點頭,真心覺得她的這名字被她這麼一說,挺有意思的。
等我倆回到她家後,餐廳桌子上正擺著一桌子菜,戴眼鏡的男的看見我後,對我說道:“正準備叫你呢,趕緊過來吃吧,博文。”
聽他叫我的名字,我心裡想著“他咋就知道我叫博文呢”。
坐在餐桌上後,我看了看我那黑漆漆的爪子,意識到我應該去洗一下手,於是起身跟李文蕙蘭問了一下衛生間的位置,跑去衛生間洗手去了。
當我洗完手,打開衛生間門後,隻見李文蕙蘭站在衛生間門前,我正想對她打招呼,她看都沒看我,徑直走進了衛生間,仿佛我是空氣一樣。
我心裡嘀咕道“這女孩變臉也太快了吧。”
當我走到餐廳時,我竟然看見李文蕙蘭正坐在餐桌上,正叫我快來吃飯,這著實驚呆我了。
我看了看李文蕙蘭,又看向了衛生間,隻見又一個李文蕙蘭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好像剛洗完手的樣子。
我瞬間全身毫毛都炸了起來,順勢掏出了身上的銀針,並對馬玉軍大聲喊道:“不好,馬叔,有鬼啊,快來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