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說道:“你就在這躺著吧,估計兩三個小時候後你就會有知覺了。”說完,他走了出去。
我靜靜地躺在治療室的床上,心裡想著:“這藥太強了,這一旦服用,任憑彆人砍胳膊砍腿,掏心掏肝,是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一點痛也沒有,真正成了一堆沒有知覺的肉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都快黑了。
我突然覺得手指頭有了點感覺,接著我的腳指頭有感覺了,慢慢的我舌頭能說話了,隻是說不利索,感覺有點大舌頭,最後是胳膊和腿,最後是整個身體。
當我走下床時,雖然我有知覺了,但我的胳膊和腿還是有點不聽使喚。
張哥看見扶著牆走出治療室的我,對我說道:“咋樣,這藥霸道不霸道?”
我說道:“太霸道了,剛才我直接成了一堆肉。”
張哥笑了下,說道:“等你試過這藥後,你就知道服用此藥是什麼感覺,以後給病人治病時就沒有負擔了。”
我慢慢坐到凳子上,說到:“我是感覺到了,這藥服下去後,那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任憑彆人砍胳膊砍腿,那是一點痛都不會有的。”
張哥說道:“記住這感覺,以後你對彆人做外科治療時,膽子放大莫要怕,因為病人根本就感覺不到痛的,你隻需要仔細的治療即可。”
我點了點頭。
吃飯時,我覺得我身上傳來一陣陣的疼,不是一片一片的疼,而是一個點一個點的疼。
我將我的感受告訴了張哥。
張哥說道:“沒事,那些疼的地方是我用鉗子夾的,過兩天就不疼了。”
我說道:“我這疼的地方有二三十個,你不會給我夾了二三十下吧。”
張哥笑著點頭道:“就是二三十下,我本想夾個三兩下就行了,但夾起來一時順手,就多夾了幾下。”
我無語,徹徹底底的無語。
我問道:“那有沒有什麼藥啊,趕緊給我吃點,現在我這身上是火辣辣的疼。”
張哥說道:“藥是有的,是我馬上教你的第二個處方。”
我說道:“那趕緊教我啊,教完了我得配點藥吃吃。”
張哥說道:“今天我沒心情了,不想教了,明天早上教吧。”
我抗議道:“那我咋辦,我身上是越來越疼了。”
張哥笑著說道:“疼就忍著啊,我給你說,你不要偷偷晚上給自己配點藥,如果你配的藥跟你體內殘留的八寶麻沸散起衝突了,那你娃今晚就死了。”
得,我最後的出路都被他堵了,剛才我就在想,如果他不教我,我晚上偷偷配點藥,雖然傷科方麵我不懂,但乳香、沒藥等我還是知道點。
他的這番話,徹底打消了我自己配藥的念頭,我可不想死。
半夜時,我的身上是越來越疼,根本睡不著覺,我是眼巴巴的看著窗戶,這天亮的實在是太慢了,這一夜太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