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說道:“你娃還小,不懂這些事,等你長大就知道了,這社會上一旦發生槍傷,會牽扯出多少事,多少人會因此而鋃鐺入獄的。”
我點了點頭。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張哥說道:“你就是個麵向社會黑暗群體的醫生吧。”
張哥點頭道:“對,我們這種醫生簡稱黑醫,我麵向的病人全是遊走在法律紅線內的人。”
我問道:“一旦當了這種黑醫,難道就不能給普通人治病嗎?”
張哥回道:“治是可以治,但你想過嗎,一個普通人在我診所看病時,突然抬進來了一位被槍打傷的病人,那這普通人會咋想,他會不會出門就報警,同時這個被槍打傷的病人會咋想,他們這些遊走在法律紅線內的人,會不會把那普通人滅口。”
我回道:“非常有可能。”
張哥說道:“這不就得了嘛,我之所以不給那幾個窮人看病,是因為他們是普通人,我不想給自己以及他們找麻煩。還有,那晚那個帶著女孩來看病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女孩的爸爸,那人是個遊走在法律紅線內的人,一年經她手賣掉的女孩很多很多。”
我問道:“那人是個人販子嗎?”
張哥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人販子,你知道他那天給我送的禮物是啥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沒讓我看,我不知道是啥。”
張哥回道:“是一萬款錢。”
我問道:“他為什麼要給你一萬塊錢啊。”
張哥說道:“因為那晚他帶那女孩看病時你全程參與,你看清楚了他的長相和那女孩的長相,這一萬塊錢其實是給你的封口費,如果拿了,就證明你永遠會忘記那晚的事,如果拿了不保密,那錢就是你娃的命錢。”
我問道:“如果不拿呢?”
張哥回道:“那你娃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我說道:“張哥,我們報警吧?把這人販子抓了”
張哥說道:“你彆幼稚了,就是今天把他抓了,明天還會有人販子,這個世界有需求就有市場,有市場就能賺錢,有錢賺就有人乾,你能把所有的人販子都抓了嗎?你算什麼?你有槍還是有人、還是有背景?等你以後變強大了再說這種話。”
我點了點頭。問道:“張哥,這幾天你看病的那幾個人都是壞人嗎?”
他點了點頭。
我瞬間覺得冒出了一身冷汗,這太可怕了吧,這些貌似很有錢的人,竟然全是壞人。我這是進了壞人窩啊,以前隻見過那廣場上的那老頭一個壞人,現在是看見了一窩的壞人啊,原來這社會上壞人不少。
我心裡萌發出了個念頭“此地不宜久留,趕緊得撤”,但一想到張哥手裡的傷科七十一方我隻學會了第一個方子,我又壓住了連夜要跑的念頭,決定等我全部學完七十一方後,再也不來這地方。
張哥看我不說話,對我說道:“博文,那人那天給你的一萬塊封口費我放在了你的書包裡,而且我多放了一萬,如果你決定要回家,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兩萬塊錢夠你輕輕鬆鬆回家了,離開這門就忘記這裡見過的一切人和一切事。”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張哥,我不回去,我要把你的傷科七十一方全部要學過來。以後我聽你的,多看多聽少說話,普通人進來了,我就把他們轟出去。”
張哥笑了,說道:“我沒看錯你,你娃就是個天生的黑醫。”
我搖頭道:“我才不是黑醫呢,我隻是從你手裡學技術,以後我長大了專門給窮人看病,我要當個白醫。”
張哥:“哈哈哈”。
我問道:“張哥,怎麼辨彆一天來的病人是壞人還是普通人啊,我不能轟錯了,把壞人當成普通人轟出去了,豈不是砸了你的飯碗。”
張哥聽後笑了起來,說道:“很簡單,進門叫‘張大夫’的都是我的客戶,進門不叫‘張大夫’的都是普通人,對於普通人,直接轟走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
截止今天,“黑醫”其實一直存在,且永遠不會消亡,因為這個世界上永遠會有一些不能見光的人。如果讀者朋友們哪天去了一個在很偏僻角落的診所,診所的醫生對你愛答不理或者漫天要價,你大概率是遇上了一位道上的黑醫,遇到這種情況,趕緊就撤,並且永遠都不要再去那個診所。
還有一種情況,各位讀者自己或家人半夜突發疾病,最好去大醫院或者自己很熟悉的診所,千萬不要半夜一點以後去那種還沒打烊的陌生診所,一不小心你就去了“黑診所”,如果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或物,隻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