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我從那個有三口大鍋的廚房後麵穿了過去,裡麵是小院,四周是一層的木質房子,進入房間,映入眼前的是個大炕,炕上擺著一張桌子,他示意我上炕。
我脫下鞋子坐在了炕上,他給我倒了一碗茶後,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了些青稞炒麵、酥油、曲拉等,對於我這個經常跟韋豪、薛軍們混的小子,拌糌粑對我我來說那是門清。
我拿著碗開始拌糌粑,小僧人坐在我旁邊陪著我。待我拌好糌粑後遞給他了點,他接過糌粑露出大白牙笑了起來。
我吃飽喝足後說道:“小孩,可惜你聽不懂我說話啊,不然我倆吹吹牛逼多好。”
他對我笑了起來,我發現他笑起來很可愛,這讓我對他的好感直接拉滿。
我看見他脖子上帶著一顆“se”,跟我的差不多,我從我脖子上取出我的那顆“se”給他瞧了瞧,他看了兩眼,用藏語說了好幾句話,我一句也沒聽懂。
他見我聽不懂,拿著我的“se”放進了我的衣服裡麵,我感覺他的意思是讓我貼身佩戴,保護好這顆珠子。
我對他點了點頭。
接著我從兜裡拿出元貞師伯給我的那串骨頭做成的珠子,本想讓他瞧瞧這串珠子值多少錢。
沒想到這小僧人一見這串珠子,竟然瞬間跳下炕,跪倒在地上。
這把我給整懵了,這是啥情況啊?
我跳下炕準備去拉他,當我的腳剛碰到地上時,他突然起身跑了出去,邊跑邊用藏語喊著什麼,我看著他的背影徹底淩亂了。
……
我打量著手中的珠子,覺得這串珠子的背後說不定有什麼很深的寓意,裝在兜裡有點不合適,於是我它套在了脖子上。
過了許久,我看見小僧人拉著一個老僧人走了進來,待我看清這老僧人的長相後,忙從炕上跳下來,跪在他麵前,因為這個老僧人是剛才送我“se”的**仁波切。
他雙手從我脖子上取下那串珠子,恭敬地將珠子放在桌子上後,盤腿坐在炕上開始誦經,小僧人也跟著坐在炕上開始誦經。
我跪在地下一時有點不知所措,一直跪著吧我的膝蓋受不了,坐下吧又覺得不合適,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我聽到外麵是一些來來往往的腳步聲,跪著爬到門邊往外一瞧,發現外麵……(下麵發生的事必須要隱去。)
……
第二天天亮,我帶著王夢離開了寺廟,臨走之前我那“師兄”轉交給了我一個大木箱和兩封信,木箱是給博舟的,兩封信一封是給博舟的,一封是給我師父的。
那串珠子則是放進了一個寶石鑲嵌的盒子裡,用哈達包住後交給了我。出發前我恭敬地將他放在了汽車後座上,我決定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將這串珠子交給我師父,後座彆說我和王夢坐,就是碰也不能碰。因為昨天下午到晚上發生的事,讓我對這串珠子敬畏萬分,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哦,忘了說,我進門捐贈的那十萬塊錢人家寺廟沒要,臨走之前一個僧人用哈達將錢包住還給了我。
……
汽車向前方出發,路上的艱難險阻不寫了,四天後我到達了我的家鄉。
之所以是去我家鄉,是因為我在路上有信號的地方,給師父打了個電話,將元貞師伯的話以及那串珠子的事情告訴了師父,師父讓我暫時回家一趟。
回到小院,師父、博和、博舟早已經在等我,我們幾人將東西拿到書房後,師父關上了書房門。
我們四人坐在書房中,師父和博舟分彆看完信後,博舟一臉凝重,將他的信遞給了我師父。
我師父看完信後對博舟說道:“你現在就動身。”
博舟點了點頭,抱起那個大木箱離開了。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師父,師父沒有回答,伸手打開放那串珠子的盒子,隻是看了一眼,便蓋上了蓋子,放在博和麵前說道:“博和,這串珠子你以後貼身佩戴,十年後送回藏地**寺去。”
博和點了點頭。
我將臉湊到博和麵前,笑嘻嘻地說道:“大師兄,我九死一生的從藏地給你請了這串珠子回來,你不得給我點辛苦費啊?”
博和說道:“我的那套彆墅送你了。”
我一陣狂喜,正要激動地跳起來時,看見師父黑著臉盯著我,這把我嚇得渾身一激靈,忙笑著對博和說道:“我開玩笑的,大師兄,我怎麼跟你要辛苦費呢,開玩笑啊,開玩笑,純粹是開玩笑。”
博和要說什麼,我使勁給他擠了擠眼,他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對師父說道:“師父,你教我的那調陰氣的功法一點都不好使,我前段時間差點死在那套功法上。”
師父說道:“怎麼了?”
我正要開口說話時,博和起身拿起盒子說道:“師叔,我先回了”。
師父點了點頭。
博和走到門口,趁師父不注意,對我做了個“打電話”手勢,我會意,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待博和走後,我細細地將我練那調陰氣功法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師父,師父聽後問道:“你練功期間是不是有什麼打擾到你了?”
我想了一下,伸出手腕上的表說道:“對,我練功時調了個鬨鈴,我出問題時,正好我手腕上的表在震動。”
師父說道:“你是練功走火了,以後練那功法時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身上不要帶手表和手機。”
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師父兩手分彆捏住我的兩個中指,閉著眼睛開始“切脈”診斷,足足切了半個小時的脈後,師父睜開眼睛說道:“你沒有任何問題啊,身上絲毫沒有練功走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