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是宰相的獨子,太後的子侄,你殺了他,宰相和太後是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
“朕才是皇帝!”
朱淵站在原地,衣袍無風自動,王霸之氣儘顯。
蘇向晚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隻感覺,今夜的朱淵很不一樣。
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可當她看見朱淵拿著劍走向秦沐時,她連忙張開雙手攔在朱淵身前。
“不行!”
“秦虎擅闖皇宮,刺殺陛下,可以說是取死有道,但秦沐罪不至死,你若殺了她,齊王和宰相定會與你不死不休。”
“屆時,我也保不住你!”
朱淵站在原地,思考著其中的利弊,雖然他的殺心已起,可後者的話語如同一記警鐘,敲響在他心頭。
現在自己手中還沒有實權,若是真的做的太過
“那又如何?”
“看在你這麼多年辛苦替朕操持的份上,朕今日就放過她。”
朱淵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他緩緩抬起手中的利劍,劍尖輕觸蘇向晚的肩頭,示意她退至一旁。
隨後,他邁開步伐,緩緩走向秦沐。
秦沐此刻正跪在秦虎的屍體旁,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生憐憫。
朱淵站在秦沐身後道:“回去給宰相帶句話,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他要是自己找死,那可是會絕後的。”
“滾吧!”
秦沐早已嚇的麵目煞白,聽到朱淵的話後連忙在侍衛的幫助下抬著自己哥哥的屍身逃離了乾清宮。
等她走後,蘇向晚再次看著朱淵嗬斥道:“你可知你今夜闖了多大的禍。”
“朕乃一國之君,豈容他人宰割。”
朱淵實在想不通,原主被太後擺布也就罷了,怎麼能被皇後也擺布了。
看著眼前因為生氣而漲紅的絕美臉龐,朱淵道:“罷了,終歸是個婦人。”
“你!”
不等蘇向晚發飆,朱淵連忙打斷施法道:“記住。”
說著,他慢慢靠近蘇向晚,隨後抬起手在她臉頰上劃過:“朕不喜有人忤逆。”
“哪怕你是皇後!”
深夜的乾清宮,燭光搖曳。
朱淵背負雙手,站在禦案前,手指指節有節奏地輕點著,那是他在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緊接著,一個身穿鎧甲,身形魁梧的男子步入大殿,單膝跪地,聲音洪亮地稟報道:“龍鱗衛指揮使胡德彪,參見吾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謝吾皇。”
胡德彪站起身來,身形挺拔如鬆。
朱淵依舊背對著,問道:“先帝駕崩前,提拔你為龍鱗衛指揮使,遠離京都駐守邊關,你可知道為何?”
胡德彪聞言,神色一凜,沉思片刻後,堅定地回答道:“外戍邊疆,以防外敵入侵,保我河山無恙。內監群臣,若有犯上作亂者,臣將替君清側,以維皇權之穩。”
朱淵聽後,滿意地點點頭。
實際上他是在查看胡德彪的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