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頭,蹲下身,有種想哭的感覺。
就在張大山一家人戳在自家院門口,看熱鬨時,一股焦胡味傳來,回頭一看。
娘呀,自家也著了火。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朝王婆家看去。
哪知看到是肖南和王婆,坐在板凳上有說有笑的,還吃著東西,當時氣的差點暈倒。
顧不上多想,救火要緊,好在,隻這兩家著火,彆人幫著一起,很快把火撲滅,牆好好的,屋頂沒了。
還得重新上頂,肖南看著這一切,哈哈大笑起來。
阿婆雖說樂意看見這些,可她還是有些擔心,於是問肖南:
“丫頭,咱們在這兒瞧熱鬨,他們不會記恨咱們吧?”
肖南白眼一翻:“記恨的還少嗎?不差這一次。”
當大火撲滅時,肖南和阿婆,直接把飯端到院門前吃起來。
雪白的豆漿,配上薄餅,裡麵有蛋餅菜葉還有一些肉,卷在一起,好吃又有營養。
村民們隻看見他們在吃飯,卻看不清吃的是什麼,全都朝這邊啐著。
有的甚至喊起來:“著火也不幫襯著,以後你家著火,俺們也不來。”
阿婆回瞪他們:“說的上次我家著火,你們來過似的,再說了,我一個寡婦,她一個孤女,你們好意思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你們的舌頭。”
不要臉的人,你說啥,他都不會羞愧,反而更覺得自己有理。
“呸,那時我們家都著火了,各顧各的,可現在就兩家著火。”
沒等阿婆說話,肖南來了一句:“興許是壞事做多了吧,老天都看不過眼,你們救了火,惹了老天,小心他發怒呦。”
肖南說完這個,村民的臉都綠了,一溜煙跑回家,生怕自家再著火似的。
她衝外麵的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一群孬種,什麼東西,就這點本事,還想欺負人。”
遠遠的,張家人灰頭土臉的站在自家門口,看著肖南就象見到鬼一樣,從腳底往上冒寒氣。
再一次,他們見識了鬼火,沒有人為,從天而降的鬼火。
張大山直覺,這兩次著火,肯定和那個賤貨有關係,隻是,他們都沒把柄,人家可是站在自家院門口,沒有作案的可能性。
除非她是鬼,或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兩樣說出去,沒人信,畢竟,她要是有這手段,哪還會讓自家搓磨好幾年,唉!
想到這事,張大山問錢氏:“道士的事怎麼樣了?”
“這不剛忙完,又著了火,你得等我騰出空。”
“家裡不用你管,先把這事解決了,不然的話,家中還會失火,咱村沒個安生了。”
“那我明天就去道觀一趟,隻是這銀子。”
“先問問,要是多了就算了。”
“好吧”
張家也不是多富裕的人家,家裡隻有十畝地,要不是靠著大兒子的撫恤金,也不可能在村裡這麼耀武揚威。
就在他們一家坐在院中,唉聲歎氣的時候,張家老二,張庭予回家了。
還是坐著牛車回來的,肖南坐在院門口,一眼就看見了他。
這是原身骨子裡的恨意,彆看張庭予人模狗樣,一副清秀儒雅,風度翩翩的少年郎,背地裡乾的齷齪事真不少。
他和嫂嫂私通這是一,還有就是好色,他的色不顯山不露水,都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實則是他認為不會對他有危害的女子,都敢上去一試。
這次回家打算跟爹娘商量一下,他看中了鎮上一戶富人家的女兒,想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