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長老又和鳳溪說了會兒話,這才讓她離開。
等到鳳溪一走,倪長老就把司徒狩劈頭蓋臉一頓罵。
司徒狩委屈得哭了。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後麵還有一句呢,隻因未到傷心處。
倪長老歎了口氣:
“你還委屈上了
你是一點也不理解為師的一番苦心啊!
我且問你,你說血無憂為什麼幫穆婉婉出頭”
司徒狩冷嗤:“還不是想要攀高枝,討好她唄!”
倪長老笑著搖了搖頭:
“那丫頭和穆婉婉交好確實有討好的意思,但為她出頭完全是出於義氣。
畢竟討好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用這種十分冒險的方法。
她是真把穆婉婉當成了朋友,才會為她出頭。
那丫頭看著滑不溜丟,實則心裡一片摯誠。”
司徒狩覺得他師父八成是昨晚沒睡好,眼神不好使。
血無憂那死丫頭心都是黑的!
根本和摯誠不沾邊!
倪長老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若是不信,你且看著,她和穆婉婉依然會交好,並不會因為拜師的事情有什麼變化。
你記住為師的話,隻要你坦誠相待,你師妹定然也會對你好。
你跟她交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司徒狩覺得根本沒這個必要。
他是繪符閣的天才,就算不如血無憂那個變態,也是天之驕子,哪裡用得著去討好她!
倪長老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然咱們琅隱淵如今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但將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多幾個幫手總比孤身作戰要強。
為師不會害你,你以後一定要多和你師妹親近親近。
彆的不說,你多學學她的變通之術,你以後的路也會順暢很多。”
倪長老一番苦口婆心,總算讓司徒狩有了觸動,點頭道:
“徒兒記下了。”
另一邊,鳳溪找到了穆婉婉。
她覺得有必要和穆婉婉解釋一下,畢竟在穆婉婉看來,她這屬於“投敵”了!
結果,還沒等她開口,穆婉婉就有氣無力的說道:
“無憂妹妹,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怪就怪我師父腦子轉得慢,但凡他搶先一步收你為徒,也沒有倪長老什麼事了!
唉!
以後司徒狩那家夥就是你師兄了,你肯定就得向著他說話了,畢竟親疏有彆。”
鳳溪笑眯眯的說道:
“婉婉姐,司徒師兄是我師兄不假,但是你是我親姐啊!
親姐和師兄哪個近,我還是分得清的。”
原本無精打采的穆婉婉瞬間就支棱了!
“對啊!咱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啊!司徒狩那貨根本沒法和我比!”
哄好穆婉婉之後,鳳溪就打算去安撫一下三位師父,畢竟這是作為一位端水大師的基本素養。
沒想到煉器閣的煉器閣的陶雙林給她傳信,說尚長老讓她去一趟。
鳳溪掰著手指頭一算,魚塘裡麵暫時還沒有煉器閣的師父,去一趟也行。
於是,屁顛屁顛到了煉器閣。
剛進院門迎麵就遇上了酒氣熏天的柴老頭。
自從被柴老頭灌醉之後,鳳溪就沒再來找過他了。
主要是這貨有點心虛。
之前在海底見識到了柴老頭的能耐之後,她就聯想到了那些珊瑚。
她猜測那些珊瑚十有八、九是柴老頭的。
這就能解釋他為什麼那麼煩她了。
另外,小黑球說柴老頭差一點就識破了她的身份,她心裡就更沒底了。
不過,這貨無論心裡怎麼想,麵上卻一點也不會顯露出來。
她一呲小白牙: